这是秦思思眼熟的房子,院子外的篱笆攀着簇簇牵牛花,有小童拿着花洒,蹲在篱笆旁认真浇水。
“阿豆。”
小童约莫四五岁,听到声音转头,缓缓映入秦思思眼帘是一张稚嫩的脸。这是小时候的阿豆。
“娘!”小阿豆甜甜应道。
从屋内走出一个荆钗布裙的女人,她背着一个大背篓,手里拿着一个弯镰,弯腰摸了摸小孩的头顶。
“阿豆乖乖守家,娘出去采点菌子去卖。”女人很瘦,眉眼间温柔而坚韧。
下一秒,无为森林深处,地上滚过来一个踩坏的背篓。
女人躺在一片血泊里,缓缓闭上了绝望的眼睛。白虎背上插了弯镰,依旧疯狂地扑在她身上撕咬。
白虎太久没吃到肉了,将整个猎物啃食干净,离开时,只余一摊触目惊心的血衣。
白虎回到自己的老窝,狭窄的洞窟里,卧着一只枯瘦的幼崽。她用爪子拍了拍幼崽的脑袋,钻进去侧卧下来,背后的弯镰蹭落。她敞开肚皮开始哺乳。
画面再次轮转,森林深夜,月色惨白,白虎躺在地上奄奄一息,“叮呤——叮呤——”,缓步走来一个摇铃的碧衫女子。
女子在白虎旁边蹲下身,怅然惋惜道:“何必非要去见他如若不是你想尽办法想走出森林,走出你的领地,又怎会死”
“我可以不收了你,你想不想在这世上多呆些时日?”
白虎的双眼浑浊,望着女子,像听得懂人言,迟钝而缓慢地点了点头。
与此同时,篱笆外的牵牛花日渐枯败,阿豆日日倚在篱笆门前,仰着脖子等着阿娘回来。
却看到捧着窝窝头的小玲儿跑过来,一把将吃食塞在他手里:“阿豆,你先填饱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