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情你眼瞎啊,哪个泼皮无赖穿着官服来闹的,秦思思无语。
室内陈设极简,东西很少,乍一看简陋朴素,绕过屏风,书架旁的墙上,挂着两副花鸟字画。
闻芸驻足,秦思思也仰起头,瞥了眼她若有所思的表情,暗忖,这两幅字画怕是价值不菲。她看不太懂的,只学过一两节国画课,但对于深谙门道的闻芸来说,应该一眼便看透了。
“官爷,您看您要查什么,我定当全力配合,我是前街当铺的账房先生,这位是舍弟,他身体不好性子急躁,实在是多有得罪啊”
“快,给官爷道歉。”
胖子一路跟着,一路拉着阴柔南说好话。
寻亦许自然早就注意到了,他仰头,观摩字画半晌,上前一把掀起了左侧的那副,扣起双指往墙上敲了敲。
细细辩声,有一处响声不太相同,手指伸直按了按。
旁边书架霎时“吱吱”震动起来,片刻,书架缓缓挪动开来——竟是一个密室。
阴柔男急了,大叫:“你干什么?!”
“明厌,不碍事的,呵呵。”胖子笑得憨厚纯良,“大理寺的官爷果然不同凡响,此处密室,是小的用的放账本的。”
“账本?”寻亦许走进去,“怕不仅如此吧。”
他嗅到比往常要强烈的那股野兽气味。
秦思思闻芸等人在外面张望,密室不大,堆满了竹简案牍账本,只能进两人。不对,应该是一个人,胖子块头大,秦思思摸着下巴暗想。
“官爷哪里的话——”
胖子话未落,寻亦许朝堆在地上那堆竹物什轻松手一扬,掌风便起,那堆玩意霎时便四散飞了满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