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八蛋!”杨景澄怒不可遏,“冲女眷去算甚本事,你们有种冲我来。”

众人又是一阵大笑。

“传闻小世子重情重义,竟是真的啊?”使弯钩的那人怪笑着,“这年头,这般人物可少见了。”说毕,顺手把弯钩往上一提,颜舜华登时昏死了过去。紧接着,又被凉水泼醒。

剧痛之下的颜舜华看着近在咫尺,却无论如何也够不着的杨景澄,哭道:“你不该来救我的,你就该做那负心薄幸的狠心人!”你们兄弟二人,都心太软了,太软了啊!

但凡哪个狠一点,章家算个屁!永和帝算个屁!

“对不起……”杨景澄从喉咙里挤出了三个字,是他平白连累了颜舜华。如此重刑,还不如当日在诏狱里,借着她失贞的由头,一刀结果了她比较快。

杨景澄越是痛苦,黄鸿安便越是爽快。亲眼见着杨景澄对颜舜华如此爱惜,他立刻生出了新鲜花样。揪住杨景澄的头发,迫使他抬起脸,看向颜舜华的方向:“小世子,你知道锦衣卫里,女眷活的最长的,是多少日么?”

杨景澄打了个哆嗦。

“二十一日。”黄鸿安舔了舔嘴唇,在杨景澄耳边轻声说道,“足足二十一日,够我们走到朔方了。您说我们一边走,一边拉着她骑着木驴上路,给大家伙图个乐子如何?”

“不可!”杨景澄吓的头发丝儿都竖了起来!

木驴是对女人极其残酷屈辱的惩罚!生不如死都不足以形容其恶毒!杨景澄眼里涌上了泪,终是用哀求的语气道:“你杀了她吧,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