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景澄皱眉:“梁王太公亦不曾公然得罪过华阳郡公。”

丁年贵无奈的道:“世子,我说句实话您可千万别不爱听。”

杨景澄道:“说。”

丁年贵毫不客气的道:“宗室尽废物,这话是说笑的么?”

杨景澄:“……”

“不然已经出了十八服的您,何德何能有资格当嗣子?”丁年贵没说的是,还有个那样的生母,皇家得多不嫌丢人才能捏鼻子认了这桩?

杨景澄望天,他们家这一支是从哪位祖宗发下来的来着?

丁年贵发挥着他话唠的特长,继续分析道:“梁王三个儿子,青田就不提了,太后娘娘真是好悬没被他气出个好歹来。您说说,拿纸糊灯笼当建材的事,换成您,您怕是想都不敢想。”

杨景澄无言以对。

“梁王次子兴通国公,平日里少见他,但我们做探子的,哪家门哪家户都得摸上一摸。那会子我还没跟着您,惯常的查一查京中权贵家的异常。结果您猜怎么着?”丁年贵一脸嫌弃的道,“我跟了他半日,还当他有甚密谋,哪知道他同个寡妇偷情去了。”

杨景澄险些被口水呛着:“寡妇?偷情!?不是,他好歹堂堂国公,便是看上了个有夫之妇,强抢民女都常见,既然看上寡妇,怎底不接到家里去?在外头厮混多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