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景澄选择捂住了颜舜华的嘴:“闭嘴,我昨儿没歇好,陪我睡会儿。”
颜舜华憋了满脸通红,才忍住没把那句“好的,澄姐姐”说出口。然杨景澄似察觉了什么,两只招子恶狠狠的盯着她。颜舜华倏地大笑,推着杨景澄到床边,夫妻两个换衣服躺下了。
随着夫妻两个睡下,整个东院里更为安静。隐约的蝉鸣从远处传来,时断时续。自鸣钟“当”的一声,开始报时。与此同时,不知哪家养的公鸡哦哦的打起了鸣。
书房内,茶杯与碟子碰撞,发出细碎的脆响。丁年贵顺着声音看去,目光落在了那过过天青色的茶盏上。细腻莹润的茶盏,有着摄人心魄的美。而端着茶盏的那双手,更如葱管般笔直而洁白。
丁年贵的目光柔和了下来,他想起了未曾出嫁便枉死的长姐,以及不堪受辱而殉节的母亲;想起了欢快的少年岁月,和那远离血雨腥风的单纯时光。
“见你过的还好,我便放心了。”丁年贵开口打破了尴尬与沉寂。
“不知哥哥怎么称呼?”叶欣儿对着陌生的表哥道。
丁年贵张了张嘴,好半日哂笑一声:“罢了,你就叫我丁年贵吧。”原先那个人已经死了,那个名字自然也没甚意义了。
“我还有旁的兄弟姐妹么?”叶欣儿问。
丁年贵顿了顿,还是说道:“我有个妹妹,嫁给了康良侯之孙蔡颖。”
“她……过的可好?”叶欣儿忍不住道。
“做妾么,差不多吧。”丁年贵笑了笑,“都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不过公侯门第的姬妾,总好过流落在外。在百姓家里吃了上顿儿没下顿的,做妻也没什指望。倒是你,跟着世子,恐怕是有大造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