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昌火亦从容答道:“朝廷既分了九边与京城,将兵既分了五军都督府与锦衣卫,便不可同日而语。锦衣卫并不涉抵御蒙古,千户大人以此举例,是否有些不妥?”
杨景澄挑眉:“不妥又如何?”
余昌火嘴角微勾,他自恃有口才,从不惧与人说理。不想杨景澄三言两语便失了耐心,蛮横起来。上官虽可不管不顾,然说不过下属到底落了下乘。于是他乘胜追击道:“大人,您如此行事,只怕弟兄们不服。”
杨景澄轻笑:“不想我们二所的副千户,竟是文官的脾性,把你搁在锦衣卫可是浪费了人才。”
余昌火笑而不答。
杨景澄看向院中站着的众人,道:“可惜我们锦衣卫乃武官的地盘,不兴文官那套叽叽歪歪的行事。我们武官自有武官的风范!”说毕,眼神瞥向余昌火,“但有不服者,来战!”
余昌火深吸一口气,笑道:“下官怎敢与千户动手?”
杨景澄拿起佩刀,却并未拔出,而是连着刀鞘往余昌火的后背不轻不重的拍了两下:“喂,你怎么同个娘们似的?只知道用嘴皮子打架,不敢动真格的?”
底下传来了轻微的哄笑,想必是往日不受郭兴业重用,现想掉头跟着杨景澄混的人。
杨景澄很是配合的道:“你们有不服的,也尽管来。我原先是一所的与你们皆不熟,不过男子汉大丈夫,不打不相识嘛!我此生最佩服好汉,谁能打过了我,我请他喝酒!”
此言说的甚是豪气,当即对了武人的脾气。有那原先中立的,也跟着叫起好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