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赞同沈砚的判断。
杭泉和另外一个梁景的亲兵当即扯掉手套拿出武器站出来。
杭泉走前不太放心,特意嘱咐了梁景一句:“替我照顾下我妹子。”
三个人摸黑抵挡着冷箭冲向对岸。
这边崔书宁他们也不自找麻烦,并没有探头探脑的张望,全都老实躲在马车后面。
梁景一边聚精会神听着岸上的动静,一边思绪飞转,琢磨对方的身份:“应该是附近的山匪想要打劫过往行人的财物好过年,提前凿碎一半的冰面,又等它重新冻结,一般徒步出行的路人都不会随身带着过多的财物,这个冰层陷阱做出来就是专为着阻拦有些分量的车驾的。如果之前过到对面的那几个人真的有问题,那就必然也是安排好的,装扮成路人以蒙蔽过路人的眼睛的。”
一般人都并不会想这么多,看到对面有人能顺利过河,自然就会本能的觉得这冰面没问题,足以通行,谁能想到这个陷阱是专门为衬得起贵重马车的“肥羊”准备的?
崔书宁全程没有参与对话,沈砚拿自己的大氅又往她肩上裹了一层,她倚着车厢半天没动静。
沈砚隐隐觉得不对,正垂眸问她:“你怎么了?”
崔书宁倒是没怎么着,就是靴子里浸了冷水,她体质又不很抗冻,此时哪怕就这么站着也有种双脚踩在无数细碎兵刃上的感觉,疼的她很是抓狂。
这时候又不能处理鞋袜,她心中烦躁,就没什么心思管别的,刚要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