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转头看欧阳简还一脸懵逼又委屈的表情跪在那,就道了句:“有惊无险,多谢了。”
她这话不说还好,话音刚落,欧阳简发现沈砚又狠狠的瞪了自己一眼。
于是他刚想爬起来的念头立刻拍回脑子里,继续委屈巴巴的跪着。
反正有惊无险,崔书宁转头就不当回事了,拎着裙角一边往门里走一边挥挥手:“行了,散了吧,都赶紧休息去,今天就不用早起上工了,有事我再叫你们。”
“是。”等在门口的家丁护院纷纷跟着她进门。
老刘过来赶马车,发现欧阳简跪在那里很碍事,可沈砚在场,脸色还不怎么好,他也就为难不敢开口了。
欧阳简还是体谅老刘的,膝盖往旁边暗搓搓挪了挪,诚恳的试着跟沈砚商量:“要么属下进去院子里跪吧?一会儿天亮了被外人看见该说闲话了。”
外人围观还是其次,主要是周围还藏着不少他们自己人,很丢人。
沈砚对他很火大,转身走到马车前面,把手里剩下的一件披风塞进马背的褡裢里又解了匹马下来,爬上马背打马就走。
“哎……”欧阳简一看不对劲,立刻爬起来也手忙脚乱的解下另一匹马,策马狂追而去。
拉车的马一共就两匹,他俩走得干脆利落,老刘守着个光秃秃的车厢直想吐血。
欧阳简是不能放心让沈砚大晚上一个人出门的,虽说京城是天子脚下,但他的身份很特殊,万一要去办什么紧急的事儿身边得有帮手。
结果追了两条街才发现
沈砚似乎是要回崔家的将军府去?
虽然走的和他们之前走的不是同一条路,但是方向没错,这条路要过几条马车不便通行的窄巷,但比他们回来那条路会近上许多。
那边的事明明都解决了,就算有什么未尽事宜他刚才在半路上怎么没折回去,非要这时候再往回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