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他是怎么把小傻子抱到床上的、想他是怎么脱光小傻子的衣服的、想他是怎么亲小傻子的、想他是怎么在小傻子的身上留下痕迹的……
想着想着,我就失控了。
大脑被恨意主宰的那刻,我红着眼睛,推开了江贺,开始踢沈老师的那根东西。
应该是很疼的,沈老师再也不能保持冷静了,他蜷缩着又青又肿的躯体,妄想躲开我的报复。
我很不想放过他。
积累了这么多天的怒火都在这一刻爆发了,我就像个被逼到绝境的人,用尽了全身力气去嘶吼、咆哮:操你妈的沈铭!你他妈不知道拒绝吗!你他妈就是个畜生!你他妈趁老子不在对安安下手,老子死也不会放过你的!
我不知道我踢了多少下,我只知道我最后是被江贺拉开的。
又过了很久,我的神智逐渐清醒之后,我盯着痛到打颤的沈老师,说: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走还是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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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人也是一件非常劳神的事,只是一下午而已,我就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心累。
回老宅的路上,我竟然睡了过去。
睡得并不好,我还以为我在老宅里,还以为小傻子就在我身边躺着,当我伸出手没摸到人时,我被吓醒了:安安!
还好,醒来发现是在车里,我松了口气。
我瞥了一眼窗外的天空,转头和江贺说:开快点吧,天快黑了。
好。江贺立马加大了油门。
我们到老宅时天刚好黑,我推开车门,还没下车的时候,江贺问我:少爷,还要继续关着沈老师吗?
我嗯了一声,下了车。
我下车之后就去找小傻子了,我想抱抱他、亲亲他,我想看小傻子对我笑,我也想听小傻子喊哥哥。
可是小傻子还在睡觉,小傻子安安静静地躺在床上,就像再也不会醒来一样,我有点难过,我摸着他的脸颊,亲吻着他的嘴角,一遍又一遍地喊安安。
喊到最后,警卫都把晚餐送来了,小傻子还是没醒。
我太害怕了,我趴在小傻子胸口,确定他的心脏依然在跳动之后,给医生打了个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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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生告诉我,镇定剂用多了就是容易昏睡,要是病人的情绪已经有所好转,谢少就不要再给病人打镇定剂了。
我不懂:什么叫有所好转?
医生说:就是不会一直哭了,特别是深夜的时候,不会出现情绪失控,崩溃大哭的现象。
我想了很久,才和医生说没有,病人还是很容易哭。
医生不说话了。
过了三四分钟,医生才又问:谢少,您确定病人只是丢了一件有点喜欢的东西吗?如果只是丢了一件有点喜欢的东西,病人没理由这么长时间都沉浸在悲痛之中。
也不能叫东西,我说,就是一只宠物,安安……可能很喜欢这只宠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