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妈不同意。
李妈说少爷,安安就是发高烧,没多大事儿,用不着您跑一趟。
好吧。
既然李妈都这么说,我就不去了。
我没什么事干,就坐在客厅玩电脑。
玩了一会儿,我的目光定在了客厅里的钢琴上。
那还是我小时候,阮女士为了培养我的乐感,给我买的钢琴。
我已经有好多年没有弹过了。
如果不是小傻子,这架钢琴就成了摆设。
我又想起了昨天早上,小傻子把我叫起床,给我弹生日快乐的时候。
曲子是真难听。
可人是真好看。
我走到钢琴旁,掀开琴盖,弹了一曲神秘园。
琴是好琴,这么多年都没走音。
我的技术却退步了不少,好多节奏都不记得了,只能瞎弹。
李妈被我的琴声吸引了过来。
我只弹了一会儿,就不弹了。
李妈问少爷怎么不弹了?弹得很好听啊。
我摇摇头,说不想弹了。
李妈笑了,又问少爷您是不是担心安安呀?您就放心吧,傻人有傻福,安安肯定没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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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妈说错了。
我一点也不担心小傻子。
我只是害怕小傻子出事。
小傻子一出事,谢先生和阮女士肯定会查。
万一查到我身上……
妈的。
谢先生和阮女士又这么喜欢小傻子,肯定会剥掉我一层皮。
唉。
真他妈烦。
李妈倒了杯茶给我,说少爷您就别皱眉了,实在担心安安的话,给先生和夫人打个电话,问问情况不就行了。
我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又想了很久,才给白叔打了一个电话。
白叔很不乐意接到我的电话,上来就问你小子有事吗?没事挂了。
我说白叔这也就是您,要是别人这么和我说话,我早就把他的嘴撕烂了。
白叔说你谢大少爷有能耐行了吧?都能耐到给自己弟弟下药了,谢治!你可真、真……
白叔真了很久也没想出什么词,最后也只是说了句:谢治,你可真有能耐!
我说这您就冤枉我了,我才不会干下药这事呢。强迫多没意思啊,我谢治是这种人吗?
白叔说我懒得理你,挂了。
别啊,我顿了顿,问他,安安现在怎么样?
白叔呸了一声,说谢治你怎么还有脸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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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谢先生和阮女士都没回家。
李妈终于察觉到了事情的严重性,还问我安安现在怎么样。
我说我哪知道。
还有Andy。
小傻子不在了,Andy就成了望傻石,一直蹲在门口看啊看的,尾巴耷拉在地上扫啊扫的,连李妈喊它吃饭都不搭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