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等蒋蔓心绪平复下来之后,她又叮嘱蒋弥,说住过过去之后,若是有不便之处,想要回来,就回来,与陛下相处时也须得谨慎些。
虽然蒋蔓与程绽没怎么接触过,但程绽暴君的名声在宫中诸多宫人心中早已根深蒂固,蒋蔓至今也是心有余悸。
蒋蔓张口想说些什么,但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只能看着蒋弥上了马车离开。
越良倒看的比蒋蔓通透明了多了,她撩起耳边垂发,上前安抚蒋蔓,“你且放心罢了,便是那陛下把全天下的人都给杀了,却也不会对蒋弥下手,你只等蒋弥时候过了回来。”
听完越良的话,半晌,蒋蔓捏紧襦裙的手慢慢撒开,眉尖舒展,“前辈说的是,但这么下去也不是办法,陛下若是一直对蒋弥怀着这心思……”
蒋蔓欲言又止,不知道该如何把这种问题坦然的说出来。
越良戏谑的眸光看向闭合的院门,红唇勾起,“这事情不可能这么一直僵持下去,你且瞧那人到底能不能按捺的住。”
——
今天离开的时候倒还好,没有出现鱼尾不受控制出现的情况。
蒋弥坐在马车上,看着自己的双腿。
为了以防万一,马车中还备了一个盛满清水的木桶,以防止蒋弥的鱼尾突然出现。
马车行进间极是平缓,颠簸几近于无,连木桶中的清水都不怎么晃荡。
脚底下是软绒的毛垫子,一旁红木案几上放着琉璃托盘,托盘里面是金樽酒酿。
窗牖处外垂着锦布,内里挂着翠色珠帘,随着车马行进间轻轻碰撞发出脆响来。
车厢内安静非常,除了两人的呼吸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