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后,他喟叹道:“你总在骗我,当初是为了离开,那现在又是为了什么。”
蒋弥:“……”
这么破绽百出的谎言不被察觉才是奇怪,蒋弥也明白现在打太极已经没用了,还不如直接开门见山罢了。
于是蒋弥神情认真的看着程绽,“陛下,我的确骗了你,对不起。”他语气愈发软和下来,怀带着歉意,意图安抚程绽,“陛下心有怨怼也是自然,如今找我若是为了解恨……”
蒋弥仔细的思索了一下,自己皮糙肉厚,被打一顿不痛不痒的,如果能结束这一切的话……嗯,可以接受。
蒋弥便接着道:“……陛下可以打我。”
越良说了那么多模棱两可,暧昧不清的话,蒋弥却从没有想过程绽真的对自己怀揣着什么异样心思。
他只以为程绽千里迢迢的找过来,不过是心有不甘,以求泄恨的。
程绽从蒋弥方才说话的时候,眸光就垂落下来,其间泛着寒,透着冷,像是块坚冰一般,面上本就所剩无几的笑意此时也消失殆尽。
“你觉得,我来这里只是为了……打你?”
蒋弥:“……?”
不是吗,难不成程绽还有其他泄恨的方法吗,他略微不解,神情也有些迟疑。
程绽清浅的眸子此时满是冷然的瞧着蒋弥,额发垂下一缕,衬着瓷白的面庞,指尖在桌面上轻轻叩响,声音暗哑,像是压抑着什么翻滚的情绪。
“我以为你是妖,是手眼通天的妖,可以洞察人心,所以才能那么轻易的那么彻头彻尾的欺骗我,结果,这一切都还只是我的自以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