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绽冷着眸子,怀里抱着嗷嗷叫的猫,死盯着蒋弥瞧,似乎在等着蒋弥磕头认罪,痛哭流涕,“你还真是不把自己当奴,竟与孤这般说话。”
“那陛下可是要奴送回寝殿。”蒋弥认真的回道。
程绽顿了顿,眸间戾气上涌,可又无处发泄,蒋弥的态度看着的确是无可指摘。
明明是一句话就能处死的低贱之人,何必又与他多费口舌,徒惹烦乱。
程绽这般作想,但转念又想起面前这人的真正目的究竟是何,还没有挖出来,若这么让他轻易死了,倒是便宜他了。
等目的被挖出,他就要这人生不如死,受尽折磨!
蒋弥静静看着这位金贵陛下阴晴不定的面容神色,知道估计他是起了杀意。
无怪乎这君主的位子坐了不过几年,便被人推翻了,如此嗜杀心性,可以理解。
程绽冷嗤一声,无意间又瞥了地上黯淡的鱼鳞一眼,抱着猫,拂袖而去。
门外已候着一列垂头恭谨的宫人,见陛下出来,就又紧跟上程绽隐含怒气的步伐。
蒋弥对程绽的莫名打扰没有太大的感觉,他脱下潮湿的衣裳,擦干身子,重新换衣,接着就又毫无负担的入眠了。
一直到了第二日。
有宫人过来敲响蒋弥的房门,在外面喊着。
“男侍可起了?”
蒋弥朦胧着眼从床上坐起,看了一眼窗外曙光渐起的昏沉天色,寒露的冷气丝丝缕缕的从窗外透进来,他伸手拂开床幔,声音略哑的回道,“起了。”
宫人见蒋弥答话,接着又喊,“陛下将用早膳,男侍早些过去吧,省得陛下怪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