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不知你的……心意究竟从何而起……”蒋弥眉间微微皱起,还是说出了口。
程绽听完蒋弥的话后,眉目似霜雪消融,嘴角泛起清浅的笑来,身上带出了一股前所未有的柔和暖意,“你可知三年前的那场幻境我看见了什么。”
蒋弥不自觉的接了下去,“你……看见了什么?”
“我看见你我耳鬓厮磨,情难自已,难解难分,我如现在这般身着嫁衣,是你亲手帮我剥了下来。”程绽的声音暗哑压抑翻滚的情·潮。
说着,程绽站起身来,白皙如玉的手指放在蒋弥胸口前抚·弄,昂起的脖颈处带着绯红,眸间泛着盈盈水光。
蒋弥一把攥紧了程绽的手,“你……”他还想说些什么。
程绽却先开口了,他由着蒋弥攥住他的手,甚至牵引着那手搭在了自己的细弱的脖颈处,“你若实在不堪其扰,那就杀了我,否则我便永生永世与你纠缠不休。”
说这话的时候,程绽在笑,笑的眼尾带起泪意和醉人的潮红来,千般旖旎,万般痴缠,他似荆似棘将蒋弥缠绕起来,让蒋弥避无可避。
蒋弥一把抽回了手,面色带上冷肃,“你这说的什么话,你如今都已位列仙尊了,你的命就这般轻吗。”蒋弥言语间终于带上了怒气,他怒程绽竟能把自己的生死看的这样随便。
程绽被他说的一愣,眼角还挂着红的站在那里。
“便是我不堪其扰,我都不会杀你,你要知道,这世间没人能对你动手。”蒋弥实在忍不住语重心长的与程绽谈了一会。
自家师尊虽比自己大了几百岁,可有些地方还是太过执拗死脑筋的很,像个孩子一样。
蒋弥告知程绽,自己是对突然改变的关系有些接受不能罢了,并非是对程绽这个人接受不能,也告诉程绽不管处于何种地步,都不能轻贱自己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