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只觉眼前金光一闪,滔天剑意从郎梓手中迸发而出,待他们再看,幽篁掌门已血洒当空,月落被她护在身后却也被波及,与她一同倒飞出去。
不仅如此,郎梓身前,更出现了一条长达数十丈的裂缝,笔直,深邃,残留的剑意直教弟子们头皮发麻。
“掌门!”月落的哀鸣凄厉无比。
郎梓循声望去,幽篁掌门白衣浴血,软倒在月落怀中,气息微不可查。月落的白袍也被染红了一半,轻咳间,一颗颗血沫子在面纱上绽开出点点红梅,剩下的三个梦寐门弟子围到掌门和师姐身边,掏灵药的掏灵药,输法力的输法力,但求救回掌门性命。
无人料想到,郎梓一剑竟恐怖如斯,就连郎梓自己也惊讶地看了看手里的剑。
弟子们一时噤声,有那机灵的,赶忙转身去请长老,剩下的,有人畏惧地看着郎梓,有人赶紧上前帮忙救人。
“都滚开!”
月落骤然发了狂,长袖摆动,挥开了所有近身的呈闲派弟子,凄然吼道:“没用了!掌门快死了!”
她踉踉跄跄地站起来,血红的双眼转向郎梓,饱含刻骨恨意。
“是你!”她抬起一只手,直指郎梓,“你根本不是什么入道境!你方才那一剑,至少有窥道境以上的实力!你是,蓄、意、谋、杀!”
她一字一顿,破碎的话语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般。
一语既定,剩下的三个梦寐门弟子也站起身来,个个手中长剑直指郎梓,眼含热泪,恨意幽深。
呈闲派弟子们也认为老祖的实力完全不符合他入道境的说辞,他们原本就不相信老祖只有入道境,闻言面面相觑,却不至于被月落只字片语蒙蔽,纷纷皱眉旁观。
郎梓怒极反笑。
无意间伤了人,他的确心中有愧,但这并不意味着他会背下不属于自己的罪责。
郎梓冷静开口:“众人亲见,是你突然对我出手,我被逼无奈才举剑相抗。”
月落什么也听不进去,颤巍巍刺出的一剑宛如指令:“管你是什么老祖,我定要取你性命,为掌门报仇!”
梦寐门四位弟子执剑而来,郎梓生怕再伤着她们,只得连连避让,晚图等人见状,赶紧上来帮忙。
晚图对上了月落,晚尚、晚凡、何慕柳各对上一人。但他们境界没有梦寐门的人高,敌不过几招便落入下风。
郎梓抱着落晖,还要闪避梦寐门女修不时刺过来的冷剑,冷不防被挑破了衣袖,气的冲围观弟子们吼了一句:“都傻了啊,还不快来帮忙,没看见你们老祖在被人打?”
弟子们:……说的好像她们打得过您似的!
弟子们慢吞吞地上来,集众人之力,“助纣为虐”,压制住了几位梦寐门弟子。
“道友,有话好说!”晚图钳制着月落双手道,“再拖下去,你们掌门可真没救了。”
月落冷笑,话语亦是冰冷:“掌门怎么可能有救?他手中的剑,可是落辉剑,当年道祖的灵剑呵。”
语惊四座。
天下皆知,道祖的本命灵剑是天道赐予的神器,却很少有人知晓,那柄剑就是落辉剑。
郎梓震撼地看向落晖剑灵:“你是道祖的灵剑啊?”
落晖傻乎乎地看着他:“啊?我来头这么大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