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一个多时辰的言语机锋,双方都大致试探完对方底线,就算圆满达成了初步接触。
这种事不是三言两语就能谈定的,今日能谈到这般地步已经差不多了。云知意不打算再逗留,心满意足地向蔺家父子执了辞礼。
因田岳在席间替云知意挡了不少酒,自己也被人灌了不少,出了锦棚后就有些站不住了。
蔺家的人将他扶去客房小憩后,蔺琅华便礼数周全地将云知意送上了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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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席间有田岳和薛如怀帮忙挡了大部分的酒,但云知意也不至于半点没沾。
回程坐在马车里时,后劲有些上头,她便迷迷糊糊打起了盹儿。
小梅见状,赶忙叮嘱车夫稳着些。
于是就这么慢慢悠悠地走着,到申时近尾才回到望滢山的宅子里。云知意迷迷瞪瞪醒来,被小梅搀扶着下了马车。
左脚才踏上门前石阶,管事湫娘就已匆匆来到面前关切道:“大小姐这是醉了?”
“倒也没醉,”云知意揉了揉眼睛,不太高兴地嘟囔,“路上眯了一会儿。”
湫娘放下心来,这才搀着她的另一臂,边走边禀报:“先时霍大人来了,说有件很严重的事,今日在蔺家寿宴上不方便与大小姐讲,便到家里等您……”
“然后呢?”云知意残困未退,人还有些懵。
午间散席后,她忙着去见蔺家老爷子,都没注意霍奉卿的去向。竟提前从蔺家告辞,偷摸跑到她这里来了?
湫娘道:“我想着将霍大人晾在正厅干坐着也不合适,便请他在书楼顶层等您了。”
“好。”云知意忍了个呵欠,满眼泛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