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少年捂着腰嗷嗷叫,三脚并作两步就蹦到前头去,远远躲开兄长的魔爪。
霍奉卿的腮帮子紧了紧,稍顿后才若无其事道:“那不是掐,只是捏。”
“反正你有古怪。这几日都很古怪。”小少年嘀嘀咕咕走在前继续领路。
霍奉卿对这弟弟向来是一言不合就“动手动脚”,不过这家伙心大不记仇,转头就又是笑脸了。
他方才是凑在霍奉卿耳边小声说话的,云知意隔了一步之遥,没听真切,因此并不知两兄弟这是在闹什么。
但她也不去刨根问底,只是定定笑看在前面热情领路的半大少年,心中感慨不已。
上辈子她很少认真留意霍奉安,之后搬去南郊祖宅就再没回过这边,对这小少年自然愈发陌生,只依稀记得他一直很有礼貌,见谁都是笑眯眯的。
今日她才发现,果然应了那句“一样米养百样人”,霍奉卿有时说话真能将人怄到气血翻涌,霍奉安却乖巧嘴甜肯让人,兄弟俩简直是迥然不同。
想到此处,云知意笑叹:“奉安这样的弟弟,也算是可遇不可求了。”
霍奉卿以余光瞥她:“你觉得这样的弟弟不错?那将来……找机会送你就是。”
“什么机会?”云知意扭头看他。
他撇开目光轻咳几声,没有回答,只是两耳泛红。
——
今日云知意是来向霍家当家人告罪,霍家两兄弟跟进正厅于理不合,所以她是独自入内的。
正厅主座上分别坐着霍父霍母,但客座首位竟还坐着自家父亲言珝,这让云知意十分惊讶:“爹?!”
更惊讶的是,她父亲身后还站着她弟弟言知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