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化是很细微的，但裴风平还是敏锐地察觉到了不对劲，转头看着田唐：“神使大人，这次的感觉与先前增加智力似乎有些相似。”

田唐只是微微一笑，轻轻地“嘘”了一声。

裴风平的眼眸睁大了一些，许久之后，他起身，再次要向田唐行礼，田唐这次却率先拦下了他，笑道：“希望裴老可以亲眼看到神灵市的变化，亲眼看到这一份管理方案能在神灵市实施，同时也能看到天下太平，百姓安居乐业的场景。”

田唐的话音落下，哪怕是沉稳如裴风平，在这一刻眼眸中也多了几分变化。

都说七十古来稀，裴风平也一直都很清楚自己的身体状况，在编纂管理方案的时候，他也想过自己能不能有机会看到神灵市越来越好的一幕幕，但每次这样的念头一升起，都会被他狠狠压下，他很清楚自己绝无可能活到那时候。

但现在，他突然有了奢求，哪怕只是多看一天，他也愿意一直看下去，直到他走不动为止。

“或许今天是我这辈子重新开始新人生的日子。”裴风平说着，脸上缓缓露出了笑容，然后笑容逐渐加大，慢慢变成了大笑。

他突然觉得自己这辈子做的最正确的决定就是当初跟着徐哲一起来神灵市。

一切都要从徐哲抵达京城，接到他开始。

直到现在，他依然清晰记得当初他们在马车上聊到的“天下大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