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我就可以相信,你暂时不会把我丢掉。”

时笛听得头大。

太阳穴一阵阵突突。

她觉得傅翎是不是太卑微了?怎么把自己当成一个物件了似的。

动不动就是求她不要丢掉。

而且一次比一次激烈。

就好像……确定她一定会抛弃他似的。

仿佛本能中察觉到某种危机,血液在血管中激烈地跳跃。

时笛忽然觉得有些热,伸手挠了一下脖子。

“不要再说这种话,大男人的,被别人听到,丢不丢脸啊。”时笛低声训他。

其实,时笛已经有点心软了。

她甚至都在心里想,是不是非得去参加那个比赛。

忽然她整个人被一道极大的力道揽了过去,傅翎把她圈在怀中,脊背弓着,脸埋到她的肩膀上,高大的身影轻轻颤抖。

“怎么、怎么了?”时笛有些吃惊,想了想,还是忍住了推开他的冲动,抬起手在他背上拍了拍,“好了好了,我不说你了。你不丢脸,你最厉害了。”

傅翎没有抬头,依然死死地抵着她的肩膀,小声的呢喃从唇间溢出:“不要走……”

时笛一阵恍惚。

要不是她就是当事人,她还以为她要去的是天国那么远呢。

时笛觉得好笑,又拍了拍他:“不要紧张啊,我就是去一趟美国。你是不是不记得美国在哪了?飞机十几个小时就能到啦,你自己以前也去过的……”

时笛的腰再次被扼得更紧。

傅翎的呢喃声趋近于迷茫,小声地压抑着:“不要,不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