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点三十分。”
距离方南错离开已经过了两个小时。
“操,”程景明猛地从沙发上坐起来,“他是不是不想活了?!”
他快步朝停车场走去,还没弄清楚状况的黄助理跟着他身后,不知道该怎么办。
程景明拿起手机快速拨打了方南错的电话,手机提示关机。他扭头瞪了一眼身后一脸无辜的黄助理,“还不去开车?”
黄助理开着车,小心翼翼地沿着盘山公路搜寻方南错。程景明在副驾驶上不耐烦地一遍一遍给方南错拨打手机,却依旧是关机。
这条盘山公路距离市中心有80多公里,虽然公里并不崎岖,但是没有路灯且人烟稀少,想大晚上找个人实在困难。
程景明一时浑身的酒劲儿都清醒了了,他正准备把保安都叫过来,却忽然看见路边有个人影,正低头路面,步履十分沉重。
程景明下了车,急步跑过去,一把抓住方南错的胳膊:“上车!”
方南错愣了好一会儿,才摇摇头,慢吞吞地说:“不必了。”
“你大半夜在山里面不怕出危险啊?”程景明叹了口气,“你就想折磨我是不是?”
方南错的眼圈一下子就红了,连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放过我吧,放过我吧!”
“咱俩谁折磨谁?你这会儿跟个怨妇似的算怎么回事?你自虐也别让我知道啊,我现在知道了我能不管你?”
“早晚不是有这么一天吗?如果我们曾经互相折磨,那么现在停止吧。”
程景明看着方南错泪流满面的脸,才知道原来男人也会哭,哭起来也会这么痛。他一时有些为难:“这不是你说你不来吗?刚才算我错了,我混蛋,咱俩扯平了。你现在上车,我看你的状态很不好!”
方南错不理他,现在他的心里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走,朝前走下去。前面很黑,但同样是未知,也许未知就能忘记那些刚才发生的事。心太痛了,需要身体的折磨来缓解。
程景明看他依旧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也是吓得不行,虽然有床伴对他哭过,可是却从来不是方南错现在这副样子。这样子比心死了还痛,他前言不搭后语地断断续续解释:“我真没和那个男的怎么样,我就是故意气你的!真的,你相信我吧。我那都是气话。”
程景明越解释越着急,他实在没有办法阻止方南错,一着急他便冲到方南错前面,蹲下身体,强行背起方南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