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六章 国产区当演员

毕竟舒淇已经杀青了,这部戏里就他们两个女演员。

两人关系就算不好,此时也变得特别的好。

周芸晚上便将这个消息转达给了江文。

江文正在戴着眼镜看明天该拍摄的剧情,闻言摘下了眼睛,认真的问:“这真的是马禹东说的?”。

江文老婆周芸点点头,“这是他老婆亲自跟我说的。”

江文习惯性的摸了摸自己的嘴角,但那个胡子是粘地。

见他不说话,周芸只好继续自言自语。

反正她也已经习惯了。

平日里就是她说他听。

“我觉得你们两个挺合得来,否则他也不会这么了解你。”

这话说到江文心里去。

他将灯闭了,走回床上,“明天你在找他老婆聊天,到时候我有些话想让她跟东子转达。”

第二天,周芸和瞎姐时,江文不出意外的出现了。

他问瞎姐:“你觉得我这部电影怎么样?”

瞎姐知道有些话是不能轻易说出来,她只能说自己参与过的那个跳舞的戏,“我觉得那个段戏很有意思,就是时间有些长了些,跟这部戏的剧情好像不怎么搭嘎。”

好像…

就是单纯的在秀美女美腿…

江文双手比划着,“原来这段戏有六段腿呢!”

“依着我以前的脾气,我都搁在里面,把它全拍了!”

“我乐于分享,我是有什么好吃的也愿意和大家一起吃,有一种人就偷摸的,吃完了假装说没有。”

周芸在一旁翻了个白眼,“也就是说,他比较好得瑟。”

马禹东正在前面拍戏,葛尤在休息区休息。

他平时不怎么玩手机。

也不怎么爱参与其他人的谈话。

就那么呆坐着。

谁也不知道他那智慧的眼睛里在想些什么?

江文跟他是老朋友了,“我能说你一点事儿吗?”

“我们俩拍过秦颂电影。”

“葛老在里面饰演的是高渐离,一个弹琴的大师……那是古琴吗?”

葛尤记得还挺清楚,“是古琴。”

“不是筝吧?”

“不是古筝。”

江文明确了记忆,“当时他有一个女老师,每天手把手教他教他弹琴。”

“因为那个手要按在弦上吗,我老看那个女老师手按着他的手,几乎十指相扣。”

“那个女老师呢,好像也叫舒淇是吧?”

葛尤摇摇头,“不叫舒淇。”

江文疑惑地歪着头,“当时不是叫舒淇吗?”

“不叫。”

江文继续追问,“那叫什么来着?”

葛尤笑意停顿了半秒,随机看像这个糟老头子,“记不住了。”

两人对视一眼。

都笑了出来。

江文也给这个老朋友面子,“反正我记得那部电影里那个琴是自己弄的,而且那个大手指头一摁,特别的好看。”

“……讲完了?”瞎姐不可思议地看着江文。

江文点点头。

讲完了。

“不是,那你这个特别提到一个女老师手把手按着葛尤手,这个…”

“为什么要坚调这个细节呢?”

瞎姐完全不懂这个故事讲的是个啥?

没头没尾,乱七八糟。

“这就是我的电影,我把开头和结尾都展现在你面前,剩下的就需要你自己思考得出结论了。”

可…

瞎姐压根就没听懂。

不过见其他人都明白了,她又开始怀疑自己的的智商了。

周芸和江文在一起生活了很多年,早就了解他的神神叨叨。

此时也没搭理这个两个糟老头子,而是坐在瞎姐身旁,“不要思考他们在说些什么,那都是男人的事情,跟咱们女人没关系,咱们就负责美美的就好了。”

“我听说这附近有一片草场,在那里可以跟附近养马的村民租两匹马,你有没有兴趣?”

只要提玩儿,瞎姐就非常的有兴趣。

瞎姐要放在古代,就真是一个玩鸟斗蛐蛐的贝勒爷了。

样样通,样样精。

每次去余钱的马场,她都会玩上好半天。

这一次也一样,快天黑才回来。

“大叔,我渴了。”

马禹东从房车冰箱里拿出一瓶橙汁,“玩的开心吗?”

“可开心了,这里的马场跟谦哥家的马场完全不一样。”

“这里的景色也实在是太美了,丝毫不比国外的差。”

马禹东在一旁给她扇风。

自从领了证,自己的地位直线下降。

休息了会儿后。

瞎姐突然想起了今天跟江文的谈话,便将内容转达了一下。

拿出江文的考她的问题来考马禹东,“大叔你明白了吧?”

马禹东思考片刻,“明白了。”

“…你明白了?”瞎姐显得不可思议。

马禹东却很澹定,“当然了,这不很清楚吗?”

等等等等…

瞎姐用手捂着自己的脑袋,她现在真的湖涂了。

怎么谁都听明白了,就她听不明白。

难道她是真的特别笨吗?

可刘爸不是说,她是清北的料子吗?

到底谁在骗她?

“大叔,那你说说你明白了什么,我来看看你说的对不对?”

她的小心思,马禹东一眼便看透了。

可不敢说透,否则晚上就遭了殃。

无奈摇头,将故事掰开揉碎一口一口喂进瞎姐得嘴里,“他讲那个故事,你还记得吧?”

“手,你明白吧?”

“弦,你明白吗?”

“一个妙龄女郎叫舒淇,还是叫其他名字,这不重要。”

“重要的是,一个妙龄女郎教葛尤弹琴你明白吧?”

瞎姐点点头,这些她都明白。

可…这些和这个故事那荒诞的结局有什么关系?

马禹东叹了口气,任重而道远啊

“这就是江文电影的妙趣。”

“故事的一切都告诉了你,可最后他不顺着这说了,反而说葛尤弹琴弹的好。”

“所以,你两头都明白,只不过逻辑却不是按照你预想的那个逻辑。”

“……”

瞎姐又问江文讲的第一段话,那个问葛尤的事情。

现在想来,这也应该不是无稽之谈,应该也有什么大道理在其中。

马禹东听了一遍转述后,感叹道:“葛尤,装湖涂的高手啊。”

不叫舒淇,但是我记不住对方叫什么了。

这本身就是一个矛盾句。

记不住了你还能回答的那么清楚?

那显然你是记住了。

可记住了却不能说,于是只能记不住了。

瞎姐都听湖涂了…

什么跟什么呀!?

这玩意就是艺术?

不过她到底明白了一件事情,她真的不适合做导演、搞艺术。

艺术家都是疯子!

脑子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