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她把头放在他的腿上,使劲在他衣服上拱来拱去。
马禹东轻敲她的脑袋,“别闹,好久没洗澡了,味大。”
瞎姐侧着头,半张脸被头发遮掩,只露出一只眼睛,“我喜欢。”
变态么?马禹东气笑了,“你是什么土拨鼠吗?”
呸!
瞎姐这次是真的睡了,右手还牢牢抓着他的手,前所未有的安心感。
那张恬静的睡颜,马禹东也是这衣服头一次发自内心的舒畅。
原来,不知何时,这个人就已经藏在了他心里的深处。
平时不显山不漏水的。
可是这几天马禹东能坚持下来,除了他超强的意志力外,就是这道身影的功劳了。
不说别的,马禹东这部电影如果要成功了,至少有瞎姐一半的功劳。
匀速的呼吸声响起,马禹东这才伸出那被风沙磨损粗糙的手掌,轻轻替她抚开秀发。
宛如深海里璀璨的宝珠。
马禹东呼吸变得急促,因为这些天他一直处于半狂野状态,此时血液里的本能促使他不断低下身。
停在离那张脸不足5厘米处。
瞎姐还在沉睡,只是因为空气被压缩而忽长忽短。
马禹东深呼吸一口气,好香呀。
本能,促使他不断靠近。
可是马禹东依然没有忘记他所饰演的这个角色的人设,在无论何时都要保持头脑高度冷静。
在嘴唇马上就要碰到的一刹那…他停了下来,直起腰,将瞎姐轻轻放在枕头上。
在那副娇躯上停留片刻,马禹东又用粗糙的手掌轻抚她的眉眼、脸颊、鼻子、嘴巴,这才咬着牙离开了铁皮房。
他不能被本能所控制,那样他就永远也演不好这个角色,他要做自己的主人。
就在马禹东离开没多久,瞎姐豁然睁开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眼里的情意快化成实质了。
那个笨蛋!
想亲就亲呀,没看她刚才都强忍着羞意嘛!
装什么正人君子,她又不是感受不到…那快要把她吃了的目光,炙热的气息,用力想要将她揉进身体里似的。
不过她不讨厌就是啦
但睡,是肯定睡不着了,她又不困。
马禹东的离开,反倒是让瞎姐有功夫撒摸一下这里的环境,老式火车车厢,一张床,一张沙发,中间搞了个炉子。
炉子上的水壶,保持了车厢内的水汽密度。
这混蛋还挺会享受的,瞎姐扒着炉子上的红薯,小口吃着。
她想:如果自己在这里的话,大概也能存活好久呢前提是某人得陪着她。
十分钟后,马禹东将腌制好的鸡腿拿进来,就见瞎姐正坐在床上翻开剧本,另一只手还时不时撕下一小块红薯。
马禹东把水壶拿下来,“你不睡了?”
瞎姐摇头,“不睡啦,你这是要做什么好吃的?”
马禹东把腌制好的鸡腿用锡纸包好,放在炉子上,“这是我前两天打的野鸡,肉质不错,你有口福了。”
“哦哦。”瞎姐想喝水,却被马禹东阻止了,他用手心在她的嘴角擦了擦,把红薯的灰擦掉,“好了,现在喝吧。”
哦。
瞎姐捧着水杯,眼睛滴熘转,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就是脸颊有些发烫。
这混蛋怎么突然变了?
以前恨不得离她远远地,现在却愿意主动和她接触了,是恐女症好了?
她试了下…然后被某人用衣服绑住了手脚,丢在了床上,如同一条毛毛虫一样在床上蛄蛹。
马禹东将扯坏的衣服脱了,换了件穿。
好家伙!
居然敢跟他动手动脚?活腻歪了。
要不是他有几分薄力,说不定还真被她得逞了。
瞎姐一脸屈辱,没打过不说,还被羞辱了,被拿鞋子打了屁股…
呜呜呜呜呜,奇耻大辱!
这个仇她记下了!
迟早都是要还的!
马禹东你别得意太早!
“鸡腿烤的差不多了,你要吃么,还是回酒店吃?”他问。
瞎姐愣了下,向他这里蛄蛹两下,“我忘记和你说了,宁昊导演跟我说,你可以回去了,他那边要开机了。”
“……那你怎么不早说?”
瞎姐表示不怪她,谁让马禹东一上来就要耍流氓来的,她配合也是很累的好吧?
马禹东:信你个鬼!
瞎姐蛄蛹到他身上,“你还不给我松开?等会人家车就来了,这要被看见了,你还活不活了?”
瞎姐长大了,都知道为他着想了,马禹东很感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