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为我不要你的东西,我们之间就是平等的。是我太傻了,真的结束吧。”方南错的胸口剧烈的起伏着,最后这句话好像耗尽了他所有的力气。
程景明听腻了方南错的话,脱口而出:“我们之间可能是平等的吗?你傻不傻?玩不起啊?当初不都说好了吗?”
方南错大脑一片空白,是他傻,是他玩不起,一种悲痛从心底迅速蔓延开来,让他一句话都不想再说。
忽然,程景磐在外面敲门:“景明,你在里面吗?要剪彩了。”
方南错低声说:“出去吧。”
程景明松开方南错的手,又不甘心地问道:“我们像以前那样不好吗?”
方南错没有回答,他打开房门,在程景磐的错愕中走了出去。
痛定思痛,方南错的心情反而轻松了,他的生活是应该回到正轨了。这个人即使他曾经有过留恋,也在他那些话语中荡然无存了。
晚上,程景明叫了马云川出来喝酒,他兴致不高,只是一个劲儿地喝酒。
马云川扬手对服务员说道:“找你们这儿最好的男孩过来。”
来的男孩笑起来有两个酒窝,他小心翼翼地坐在程景明身边,温顺地给他倒酒:“帅哥,你真好看!”
程景明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滚一边儿去。”
那男孩知趣地走了。
马云川想了一会儿,低声问程景明:“这么舍不得方南错?”
“笑话,他给脸不要脸,我还得惯着?”
“老程,这是我第一次见你这样,你说你这样子算什么?这么多人,你就非和他较劲?我看小白就比他有意思。”
哪个小白?”程景明思考了一会儿,“哦,小白啊。”他的床伴有日抛、月抛、年抛,这么多年,他也忘了到底有多少个小白。
“他说我们之间本来应该是平等的。”程景明说这话时十分伤感,他低头看着手里的酒杯,忽然心里堵得厉害。
马云川看程景明这样子,不禁倒吸一口冷气,却又打趣说:“他要求挺多啊!”
“可是他什么也没要!”程景明粗鲁地打断了马云川。可是这话一开口,他就沉默了。这一刻,他知道真正傻的人是自己。
马云川拍拍程景明的肩膀,一改往日的嘻嘻哈哈,意味深长地说道:“他最好是要钱要车,省得将来麻烦。”
程景明看向马云川,过了很久,他点点头。
程景明从来没有讲过自己的童年,他的父亲严厉□□,从小就什么都要求他是第一。而他也觉得自己应该是第一。他年纪轻轻被父亲赋予众望,这几年美休的生意越做越大,他就更不敢辜负程峻海的期待。程景明从来没有喜欢过一个人,也不需要喜欢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