舍新没和他说过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所以低着头拒绝渭轻尘的提议。
“我不想开店。”
“怎么了?之前不还和我说想开家蛋糕店,书店,花店吗?怎么现在不想开了?”
“那都是好几年之前的事了。”舍新垂着眉,虽然很想有家自己的小店,但是他不想要酒离的店。
太恶心了。
渭轻尘笑笑,抱着舍新举一个高高,亲他一口道:“店我已经买下来了,你要是不喜欢,我就把它卖了,再给你买个新的,好不好?”
“真的吗?”舍新闻言一喜,忙搂着渭轻尘的脖子道:“那我要开家花店。”
“刚才不还说不想开店吗?”渭轻尘拍一把舍新的屁股,将突然高兴起来的人抱进怀里,坐在沙发上道:“变色龙是不是?”
“刚刚是刚刚,现在是现在。”舍新埋头在渭轻尘怀里,声音有点小声。
这些年的财政大权一直握在他手里,可惜除了日常家用,竟是一点都没乱花。
舍新胆小又安于现状,对什么事都没有自信心,就连买个衣服都得人陪着,像开店这种事,饶是想了十多年,也不敢自己张罗,只要一想到可能出现的种种状况,他就忍不住退缩,如今渭轻尘提起来,舍新自然高兴。
不知不觉培养起来的依赖,令渭轻尘倍感欣慰。
他看着怀里黏着自己的舍新,有点不忍心的想,在被冷落的那几年里,这人是怎么过来的?
连字都不识几个的舍新是怎么靠着自己学了驾照?又找了工作?他那么害怕和别人接触,是怎么熬过没有自己的时光,努力活下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