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螺蛳粉镇什么宅?”
“有它熏不死的玩意儿吗?”
“……那倒是。”
“你看你再不对公司上点心,咱们都要没饭吃了……要不你顺带把自建迷你小食堂的方案也批了吧,这事儿我一个人签字不算数,我的人设一直都是公司里的花盆,呸,花瓶!”老郁快哭了。
“我……嘿你个死老郁,可着劲儿薅我毛呢是吧……”卢正龇牙咧嘴地站了起来,忽而转头看见顾雨歇推着一车的板岩和砾石从后门处进来路过小树林,卢正立马拔高了嗓门道:“那什么,不就自建小食堂嘛,批了批了,哥是个大气的男人,就这样,我还有事,挂了!”
“哎哎!‘约达’那事儿你别忘了!”老郁又在咋咋呼呼中被卢正无情地灭了灯。
卢正挂了电话将小黄书朝后裤兜里一插便朝顾雨歇一路小跑,二话不说接过他手里的双轮农用小斗车。
顾雨歇擦了擦额头的汗,问:“你在这儿干嘛呢?”
卢正:“研究怎么让木兰开花。”
顾雨歇平心静气笑了笑:“那研究出来了吗?”
“哎,让这玩意儿开朵花比创造亩均百万税收还难……”卢正推着车垂头丧气陪顾雨歇朝蔷薇半岛走去。
芸芸花园里的蔷薇区坐落在庄园西面,花田周围挖开了大半圈人工水系,便形成了一整片的蔷薇半岛,入岛便有6座巨型花拱门,此时已是花开最繁盛的精彩季节。
二人推着小斗车从繁花似锦的拱门走过,卢正指着一棵单枝近30个花苞的甜香月季问:“这么多花苞啊,这棵叫什么?”
“这是微型月季,叫甜蜜马车,多头爆花,也很香。”
卢正满脸木讷,似懂非懂点了点头,顾雨歇知道他没明白,便在穿过拱门时放慢了速度,一个一个给他介绍:“几个花拱门分别用了粉色龙沙宝石、弗洛伦蒂娜,罗衣和黄木香好几个爬藤品种的花,还有那座,是自然生长的野蔷薇,芸芸里有一百多个品种的月季和蔷薇,开花的时候满墙满园都是,但是每一株的背后都离不开花农植栽、除虫,施肥,牵引,哪种耐热,哪种耐涝,哪种娇贵,哪种皮实,都要一点一滴去观察体会。湿度高了易害虫病,低了呢又会枝梢瘪萎,还要对付蚜虫,红蜘蛛,腐熟液肥料都要浇得当,春秋剪病枝,初夏拂晓摘花蕾——总之,卢正,灌溉一朵花不是你想的那么容易的。”
卢正瞥一眼裤兜里那本“小黄书”,叹气道:“我知道你什么意思,我连月季蔷薇和玫瑰有什么区别都搞不懂,更不用说让那棵莫名其妙就枯了,而且连你们都没办法的树开花了。”
顾雨歇站在粉色的蔷薇花墙下转头看向卢正,说:“想学哪有学不会的,那三种花同属一科,叶片数量不同,手感不同,花多顶生也有多头簇生的那是月季,直径大于5厘米,蔷薇呢是簇生成圆锥伞房花序,直径大概3厘米。玫瑰是单生或簇生,花柄短一些。还有,刺也不同,月季和蔷薇茎枝刺大,有尖有钩,玫瑰是……”
“停停停,”卢正连忙道,“您能说中文吗?”
顾雨歇想了想,说:“哦,那反正这三种你都叫它们rose就行了。”
卢正茅塞顿开,点头道:“你看这么一说我就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