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乃观看了一场雨中动作大片,已经彻底呆了,直到季深把他抱进了怀里,他才回过神来,转头,从他的肩头看到了安扬狼狈地捂着扭伤的胳膊,不甘地望过来的眼睛。
车上的气压低到可怕,宋乃冻得瑟瑟发抖,弱弱地叫了声“季先生”,可季深只是端坐着,浑身还在滴水,盯着前方目不斜视,后槽牙那块肌肉十分明显地突出着,宋乃在他湿漉漉的风衣里缩小到不能更小,闭紧嘴不敢再吱声。
回到家中,宋乐已经哭睡着了,小小一团缩在沙发上,提醒着宋乃,他这个哥哥当得有多不称职。
宋乃愧疚地跟在男人后边,看他把小朋友抱进儿童房的床上,掖好被子,捏出淤青的手臂再一次被拽住了,让男人跌跌撞撞拉进了浴室里。
头顶的浴室灯啪地按亮,像驱逐一只猫一只狗,宋乃被粗暴地推进浴缸,腿磕在边沿上,疼得他红了眼眶。
“趴好。”
交叠的皮带抬起下巴,宋乃噙着泪水,季深浑身散发的凛冽寒气与威压让他无法不照做,他抖抖索索地撑着冰凉光滑的缸底,季深捏着鼻子以看医疗垃圾的样子,戴着手套,拽走安扬的夹克外套丢弃一旁,眉宇间满是阴沉的厌恶。
“季先生,我好冷”湿透的裙子毫无间隙地紧贴身体,宋乃透过凌乱的发丝,哀哀地看着他,乞求他能放过自己。
他不知道自己眼含泪光的乞怜样子只是在火上浇油,让怒火变质,滋生出欲望。
男性和女性的美在他身上奇异地融合,带着一脸糊花的妆容,雌雄莫辨,骚媚又青涩。
季深的脸覆着一层寒冰,宋乃看他拿着花洒沉着地走进,有些害怕,可是被明确下达了不许动不许说话的命令,于是只有一滴滴无措的热珠子接连淌过他的脸。
“季先生……”
“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