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间简陋的屋子成了谭汐和牛福每日休息的地方,也成了他们唯一一个不用做奴才的地方。
牛福将衣服搬到院子中,足足有五大盆,什么人的衣服都有。
打了几桶水来,便认真地搓着衣服。
谭汐只是在屋子里又坐了会,然后冷着一张脸,走出屋子,他不想欠任何人,也拒绝别人莫名的善意。
将一盆衣服往自己面前拖拖,谭汐便低着头,一言不发,没什么表情地洗着衣服。
“谭汐,这些花开得真好,你看它们的种子长得多茂,应该过不了就多久,便可以摘下吃了。”
谭汐顿了顿,然后抬眸看了几眼望日莲,又低着头,揉着手中的衣服。
许是习惯了谭汐清冷的性格,牛福也不尴尬,笑了笑,便干起手里的活。
牛福将衣服洗好,拧干放进桶里,盆里的水脏得看不清原本的颜色,他站起身子,端起盆,要将一盆污水倒往滋养望日莲的土壤里。
他是粗人,并不觉得这样有什么不妥。况且,这水还可以给这些望日莲浇灌浇灌。
几乎是在水倒出的那一刻,盆忽然被谭汐攥住,牛福不知所措地看着面色难堪的谭汐。
“怎么了?”
“这水脏了。”
谭汐说完这句话,便将盆里的水直接倒在被晒得冒热气的地上,然后坐下,继续洗着手里的衣服。
牛福不明白谭汐这样做的意义,不过也没有多问,又继续洗着另一盆的衣服。
两个半大的孩子忙活了好一会儿,这才将一堆衣服洗好,牛福直接累得没有形象地瘫坐在地上,他比较胖,容易出汗,所以看起来比较脏。
而谭汐虽然面色也不好看,但是不像牛福这般狼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