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墨高高兴兴地换了座,摸了个颈枕出来,吹好气,又掏出一个一次性蒸汽眼罩,小声地叫虞靖西的名字,虞靖西不耐烦地看了他一眼。
钱墨赶紧把枕头和眼罩给他:“你睡吧,我没事了,一会发餐的时候我会和空姐说的。”
虞靖西看了枕头两秒,接了过来,塞到脖子后面,并对眼罩发表了评价:“很娘,不要。”然后闭上眼睛重新酝酿起了睡意。
钱墨腹诽:啧,不识货,进口的,十块钱一只呢。
钱墨在飞机起飞后又对着舷窗外面一阵猛拍。看着城市慢慢变小,他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这种不真实感在他翻回去检查今天拍的照片的时候,达到了顶峰。
——在上海绛红色的暮色之下,虞靖西在照片的角落看向镜头外的他,脸上挂着一个浅浅的笑。
虽然虞靖西大部分时间里是个严肃的人,但钱墨确实经常看见他笑,大多数是在发现有人做了蠢事之后。这让钱墨总觉得虞靖西的笑十有八九都是在嘲讽什么。但今天照片上的虞靖西很温柔,嘴角勾起的弧度也很好看。
钱墨看向身边睡着的那个人,确认对方真的闭着眼睛后,偷偷把照片的左下角放大,看了又看。
舷窗外,机身穿过轻薄的云层,梦幻且不真实。
钱墨想:在云端原来是这种感觉。
飞机抵达奥克兰时已经是当地时间早上10点,钱墨腰酸背痛地下了飞机,在得知他们接下来的安排是继续坐上10个小时的商务车去南岛的因弗卡吉尔的时候,内心又开始痛骂自己:让你揽活!让你揽活!
最终到达目的地的时候,是晚上8点。商务通知大家明天早上9点在楼下大堂集合,现在可以自行休整。她给每个人都单独开了一间房,但虞靖西的房型高级一点,在其他三个人的楼上。
钱墨拿了房卡,回到房间洗了个热水澡。热水流过身体,四肢百骸的经络流通起来,他感觉终于活过来了。吹了头发,他开始兢兢业业地远程处理上海那边的事务,然后准备了一下明天的会面。
忙到晚上十点多,钱墨暂时收了工,但因为在交通工具上睡了太久,他毫无困意,并怀疑自己今天可能会失眠,然后他收到了虞靖西的消息。
喜喜集团-虞靖西:你准备怎么偷情?
第21章 偷香
钱墨看到消息后大脑宕机了半分钟。
什么意思?虞靖西吃多了食堂还真想试试路边摊的滋味了?
但很快他就想通了,左右不过那档子事,能搞出什么花样,随机应变吧。
墨:你在哪个房间?我来找你。
喜喜集团-虞靖西:我洁身自好,不会随便给下属我的房间号。
钱墨满脑袋问号:什么东西?虞靖西在说什么?还有这剧情设定的吗?他当时怎么说来着?
——上司和下属偷情的游戏你想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