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做刀,做盾,做陪练,而无论是哪一种,对于锦无端来说,都是无条件的牺牲。

他早就认清了锦帝的父爱是有多么的伟大,也一直都知道,包裹在现象里的本质到底是什么。

所以这也是为什么大家都高兴的同时,锦无端却高兴不起来。

他是获利者没错,但他也只是个被自家父亲大人利用的棋子。

上辈子锦无端和锦时然斗,双方折损战斗力的同时,锦暖烟作为旁观者,也是最大的获利者。

这辈子锦无端不斗了,他的价值也从拖垮锦时然,变成了锦暖烟的陪练。

这两者的相同点都是要成为同一个人的垫脚石,所以锦无端并不欢喜。

他是无缘无故的打了谷雨,但谁能说?谁敢说?他有错?

锦暖烟说出生就是原罪,要锦无端恪守规矩。

锦帝什么都没说,顶着父亲的身份挥挥手,指了个坑直接让锦无端去跳。

那锦无端无缘无故的打了惊蛰,不也挺有理有据的吗?

锦家既然如此讲规矩、重尊卑,奉行少的听老的,小的听大的,那谷雨不过也就是个稍微有点体面的奴才罢了,他的命都是锦家的,打几个巴掌怎么了?

锦无端可是锦家大爷手里的刀,别说是打他,就是砍,也是可以的啊。

谷雨这半天已经扶着地面站了起来,顶着鼻尖上的血,站的比先前更恭敬了些,道:“三爷,请吧!”

他说着就打开了车门,请锦无端上车,也没敢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