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夏赶紧拦住,“你别说了,你会把他气死的,再说了我也没答应你。”

庄融把他拉到自己身后,居高临下的看着庄文啸,“你的意见不重要,我想怎么过一辈子,是我的事情。我告诉你,是因为你是我的爸爸,就像小时候你给我买礼物一样,咱们俩之间在乎的是仪式,不需要真情实感。”

庄文啸呼吸一窒,没想到那些事情庄融还记得。他以为他买了同龄的孩子喜欢的东西,就是对庄融的关心,他可以在外面陪他那些情妇和孩子们吃饭,只要把按时把礼物给庄融送回去,他就会体会到他的父爱,现在才知道,都错了。

他生病的时候,庄融每天都来看他,不是亲情,是他作为儿子应该来看望。

他把他关在医院里,所有人都不准探视,说是为了保护他,不让他被人打扰,让他安心养病。就像庄融小时候他把他关在家中,弄来好多保镖和保姆照顾他,保护他,不让他出门,告诉他,这是保护他的安全。

庄文啸突然感觉内心苍凉,叱咤商业界这么多年,他最后栽在自己儿子手里。刚五十多岁就和周围的人都离了心,像一个孤寡老人一样,被关在医院里。一报还一报,庄融对他,和他对小时候的庄融,如出一辙。

庄文啸自嘲的道:“做父亲做到我这个地步,太失败了,可是儿子,我还是你爸爸,我以一个父亲的身份劝你,你这是不对的。”

庄融嗤之以鼻,已经不想听了,拉着唐夏想走。

庄文啸大声道:“你想跟他在一起,可以,但是你不能让庄家绝后,你随便玩玩,我都依着你,你随便玩,你怎么玩都行,但是你必须娶个门当户对的妻子。”

“随便玩玩?”庄融眼里的温度一下子降到冰点,两步走上前去,唐夏看着他的眼神,掐死他爹的心都有。吓得他从身后抱住庄融的腰,“融融冷静!他这种花心大萝卜,他懂个屁!你是认真的,哥知道!你弑父犯罪!别动手!”

庄文啸真的被吓到了,脸色惨白,小声道:“我是为了你好。”

“别用为了我好这句话来恶心我!”庄融彻底翻脸,“我还要告诉你,庄家在我这里就要断子绝孙,你生在外面的野种,我现在就让他们改姓,一个都不许姓庄!我最恶心的事情,就是我身上流着你的血!又恶心又肮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