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雀晚归,惊起一片喑哑。
夕阳西下,大片的向日葵垂首,静默明天的到来。
………………
我回来的路上他跟我说他今天要去散步,就在小池塘那儿。
他很正常,很乖。
但我知道,不是。
我赶的很急,我不敢想那一种结果。
老天爷就爱跟我开玩笑。
我到的时候,他已经血肉斑驳了。
我叫他,他像个木偶一样毫无反应。
他说过,现在他是没有外来知觉的。
他真狠心,把自己关在牢笼里,我撞的头破血流也去不到他的世界。
他怕我看到他这样。
所以我就真的一次都没看到过。
直到今天。
直到现在。
我恼死他了。
可看到他迷茫又痛苦的神色,我突然就后悔了。
他说疼。
他哭着喊疼。
我拥有他的时候他咬着嘴唇没喊疼,我吻在他老旧疤痕上的时候他哭的像个小孩子。
身上那么多伤他没喊疼,我脱掉白T包住他伤口的时候他哭的压抑且放纵。
他在我怀里喊救命。
在这个他一直试图通过一种疯狂且毁灭的方式剥离痛苦的地方。
他嘴里断断续续的说着岑哥救我。
我会救你。
我也会爱你。
我的清和。
…………
明天七夕。
后天李清和生日。
当然,也是李夕落生日。
俩人说好了的。
过了十年的冬季的某一天,一直都是属于另一个人的生日。
哥这两天看这俩人神神秘秘的直想笑,“你俩至于吗?不就过个生日。”
俩人闷头笑,就是一点儿不透露。
闹去吧,年轻呢。
七夕这天,俩人没去兼职,撒着欢儿玩了一天。
他俩去动物园玩了一天,像小孩子一样傻笑了一天。
李清和看到棉花糖就走不动路了,哼唧着要甜哥买。
“买一个好不?就那个粉蓝色,可好吃啦。”
“人小孩儿都没你馋。”李夕落捏捏李清和耳朵。
李清和眯着眼睛笑。
李清和捏着个比他头还大的棉花糖蹲台阶上啃。
李夕落在一旁看的直笑。
风一吹,棉花糖糊了他小男朋友一脸。小孩儿只撇嘴,“什么啊,齁甜齁甜的。”说着边抹脸上粘的棉花糖,越弄越黏,最后都能扯出丝儿了。
李夕落搁一旁笑的直岔气儿,小孩儿一脸嫌弃。
“别笑了,李甜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