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清星先开口和第一个进来的人说话，“你好。”

“老板们好。”第一个进来的是一个二十岁左右的女生。

“你好啊！”顾幸乐本来想表现得严肃点，但看这个女生一脸笑模样，还有点可爱，也对着她友好地笑了笑，“你简单地自我介绍一下吧。”

“啊！学长对着我笑了！”女生心里开心得不行，脸上还是尽量平静，“我叫王婷，C大英语系大二在读，是来应聘吧台服务员的，我会做一些甜点和饮品。”

陈清星捕捉到关键词，轻声对顾幸乐说：“这还是你直系学妹。”

顾幸乐：“诶，真巧，我还是你学长呢，不过已经毕业一年了。”

“我知道我知道，我大一第二学期的时候就常在图书馆里见到你，不过你肯定不记得了。”女生脸上的开心掩不住，眼睛也一直偷看顾幸乐。

但她不敢说自己是大一时从学校跟着顾幸乐来过这家书店，后来听店员叫他老板，就在这里蹲守过他几次，但她一直不敢去和他打招呼。这次看到招聘员工自己做了好久的心理准备才鼓起勇气来了。

“是不是你大四忙着写毕业论文的时候？”陈清星装作不经意地问顾幸乐，顾幸乐还没来得及否认，那个女生已经连忙开口道：“对对对，我还常看到学长去图书馆电脑室查资料呢。”

陈清星憋着笑，一副“原来如此”的表情看向顾幸乐。顾幸乐也大概知道这个女生来的目的了。

因为他们俩都知道顾幸乐大四一年都没去过图书馆，他毕业论文需要的资料也是缠着陈清星帮他查的。顾幸乐拿笔在面前的纸上画了个哭脸娃娃，写了句:“我什么都不知道！”

“嗯……学妹的空闲时间多吗？哪些时间段是你可以来兼职的呢？”顾幸乐照着李了了帮他列的问题一本正经地发问。

“学长，我随时都有时间的，只要你需要我都可以来！”女生有些害羞，期待也写在脸上。

“据我所知英语系大二的课程还是有点紧张的，你有确定的可以空出来的兼职时间吗？”顾幸乐犹豫着开口，斟酌用词。

“这个啊，那我每个周末都可以来工作。”

陈清星一副公事公办的口吻说：“抱歉，我们招聘启示上注明了，兼职的话需要有完整的三天或者六个半天，你不符合我们的要求。”

“啊这样啊，不能通融一下吗？学长，我一看到这个书店要招人就一直在准备了。”

“学妹，大二专业课安排得多，要不你以后课少了再来应聘？”

“那……好吧，那学长，请问我可以和你一起自拍一张吗？”女生拿着自己的手机小心翼翼地问。

顾幸乐瞄了一眼神色自若的陈清星，缩了缩脖子，“这就不必了，家教挺严的……”说完又看了陈清星一眼，陈清星还是认真地在看手里的问题清单。

“学妹再见，出去的时候麻烦你帮我们跟下一个人说，让他五分钟之后再进来。”

等女生失落地出了阅读区，顾幸乐去扯陈清星的T恤衣摆，可怜兮兮地小声说：“陈先生，我不认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