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手推开他,垂首借夜色掩饰自己的心悸:“回去了。”
他略带失望地啧了声,眼里却存了点点笑意。
终于将人安全送回去,最后留一句明天好好考试,就各自回家。
到家后,他荡漾又旖旎的心思微微收敛,边进浴室边打开手机拨通电话,放洗漱台上按了免提。
“喂?咋突然打电话了?”
“今天简渝欢怎么了?”
“啊?没怎么啊?”周鹤岐那边明显有些卡壳。
他一下就听出来了,将自己剥干净,打开淋浴头调水温:“想好了再说,她今天情绪不对。”
他支吾半天:“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就…”
林肆关掉杂音,耐心告罄:“说。”
“就是我给她讲了讲你的事。”周鹤岐语速变快,大概想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讲你为什么退学,还有林奶奶去世,叔叔说的那些话…”
他静默许久,才不冷不热地回了个嗯。
周鹤岐摸不准他什么意思,意图解释:“我就是想,这些事你肯定不会亲口告诉她,但她是你女朋友,知道不也很正常吗?而且阿肆。”
他声音变小了:“虽然我们身为男人,不该靠博取同情来怎么样,但今天她听完后,我能感觉出她是真挺心疼你的,所以我想…她要是能因为这个对你好点也挺好的。”
要搁以前的他指不定得觉得这玩意儿闲吃萝卜淡操心,把他女朋友整哭了,什么理由都不好使。
他打开淋雨,温热的水从头顶洒落,流遍全身,淡声道:“我知道了。”
那边回了句:“那我挂了?”
“嗯。”
稀里哗啦的声音在十几分钟后消失,林肆回到床上,翻开手机去看,置顶还是一个“欢”,消息列表一眼望到底,其中群聊占了大半。
点开置顶,突发奇想去改备注,“宝贝老婆”,刚打上他就笑了,这也太特么腻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