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忘了是谁帮你成为今天这个样的!”

“你只是告诉我转校而已。”他回头,淡淡落下一句:“可你也毁了我。”

她被这一眼看得到心凉,迟迟说不出话。

林肆跟他进去,把外套随手扔到地上,活动下筋骨,二话不说就冲了上去,一拳打在他的唇角,血丝从牙缝里溢出。

他吐出一口血水,不怒反笑,扭扭脖子同他打在一起。

在体校的这几年,让他身体素质飙升,再也不是那个可以随意被人欺负的小可怜,可以轻易被人踩在脚底的蚂蚁。

尽管如此,他也几乎是被林肆压着打。

这是他这在一年内,第一次这么认真的打架、这么真切的感觉到疼,有心无力,满腔怒火无处发泄,像极了当初被欺负的感觉。

他脖颈青筋暴起,拳头紧握发出嘎嘣的声响,奋起冲过去,又被林肆反手钳在身下。

他膝盖微屈抵在他的背上:“聂晖,被校园暴力的感觉好吗?被欺负的感觉好还是欺负别人的感觉好?”

“看别人像你之前一样在地上咬牙流血,你觉得痛快吗?”

“闭嘴——”

“我替你回答,不痛快。”林肆又在他腰背脆弱的地方使劲顶了下,疼得他面色扭曲:“你每看到别人这样就会想起从前的自己,所以你一点儿都不痛快。”

“你不就是觉得我当初见死不救吗?”他低头:“其实只要有一个人说一句这样不对,你就不会欺负别人欺负的那么狠。可没有人,所以每次这样你都会来找我,想问问我为什么当初不帮你,但你又拉不下那个脸,所以就特意找我不痛快。”

真尼玛幼稚到家了。

聂晖头使劲挣扎,又被他狠狠按在地上:“觉得我过得舒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