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想着就又是难受,恹恹的。
他以后应该怎么样都不会娶她了。
她没觉得怎么样,就是应了他那句话,自己应该真的要三十岁也嫁不出去了。
晚上神色缺缺回宿舍,爬楼梯上床,视线过去时,脸上终于有了不一样的颜色。
床上一片狼藉,被子上是大滩的血红色,就像凶案现场,如果换了其他人铁定要被吓得花容失色。
而她不是被吓到了,而是深深沉默了。
上一世高琼和孟昭璃争抢林肆,闹得很大,高琼在对方床上泼了这个东西,也就是颜料,把孟昭璃吓得尖叫声嚎破天灵盖。后来听说她当晚就做噩梦了,搅得整个宿舍都不太/安宁。
“啊——”刺耳尖叫声骤然响在耳侧。
她对铺的女孩哆哆嗦嗦指着简渝欢的床:“渝欢…你的床…怎么了?”
宿舍人都被吸引注意力,秋雨棉从床上下来,仰脸:“怎么了?”
“渝欢床上好多血…渝欢,你床上不会…不会……”有人死了吧。
简渝欢跳下楼梯,在宿舍内扫视一圈:“高琼呢?”
“没见她,好像没回来。”
秋雨棉踩两层楼梯去看,也登时喊了一嗓子,这场面谁看了都害怕,她急忙下来:“那是血吗?快叫宿管吧。”
“不是血,是颜料。”
“谁干的啊,这么缺德。”她捂着胸口,脸通红:“我晚上肯定要做噩梦了。”
任含君小声说:“是高琼吗?我今天看到她提着桶回宿舍了。”
“肯定是她!”秋雨棉咬着牙:“她不是喜欢林肆吗?现在觉得你…所以才忍不住想替林肆出气!”
“这女人真不要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