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鹤岐给他让位:“马上要上课了。”
他充耳不闻,满脸颓唐地走了。
几秒,周鹤岐抓起伞跑出去:“外面在下雨!带把伞啊!!”
秋雨棉:“林肆怎么了啊?”
简渝欢垂眼,视线变得幽深,“可能…真的很不想学习吧。”
“啊?那要不要把笔记拿过来?”
她沉默着沉默着:“不用。”
呼啸的寒风吹得人直打寒颤,冷雨顺着冷风往胸口里钻,林肆的胸口简直饱经风霜,像豁口一样呼啦啦往里进,凉得他忍不住骂娘。
他撑着黑伞,门口有门卫看着,肯定不能出去,摩托露天停在外面,这么大的雨他要是这样走铁定得成落水狗。
找个避雨的地方蹲着,黑咕隆咚的,只有哗哗的雨声,沉沉的往心底砸。
人在这时候情绪会格外受影响,他眼前昏昏沉沉的,可浑身寒意也让他清晰的知道,这不是在做梦。
从口袋里摸出一根烟来,再摸——没有打火机。
“……”
他给简渝欢了。
“…艹。”这个世界的他是个傻逼吗?
摸出手机哆哆嗦嗦翻通讯录,没有找到任何一个可用之人,他是想静静,可是也不想自虐,那是中二病才会犯得事。
在脑子里搜寻有用的信息,收了手机和烟裹紧衣领踏进黑色雨幕。
–––
林肆进家门的一瞬间,先是直直打了个喷嚏,差点把鼻涕泡喷出来。
文清丽刚好在门口等他:“哪里不舒服?是生病了?”
他摇头:“没,我去洗个澡。”
他头发半湿,刘海由于潮意黏成几大簇,文清丽一眼看到他额头那个包:“你头怎么了?”
“不小心磕到了,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