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肆也不得不扔给了他奶奶照顾,这一顾就到他六岁。
那年夫妻俩带着大儿子和小女儿回来,林肆看他们像看陌生人,文清丽也知道自己亏待了小儿子,磨了很久才同他亲近了点儿。
而他之前明明还很听话,是少见的乖孩子,学习一直在学校是拔尖的,直到初三那年他奶奶去世,一切就都变了。
其他还好,唯独父子俩经常吵架,吵得很了还会摔东西,后来夫妻俩时不时过来这边住,但每次都是不欢而散,久而久之,林肆就同他们越来越远。
一场诡异却莫名和谐的晚饭过去,林肆浑浑噩噩回到房间,脱衣服进浴室,淋浴头哗啦啦从头顶顺至脚底,洗了一半,他突然抬手关掉。
走到镜子面前仔细看着里面的人。
额前发丝下垂,水珠从如墨凤眼前滴落。
他抹了把脸,这真他妈不是在做梦?
林肆裹着浴巾出来,松松垮垮挂在肩膀上,露出中间半截胸口,心口一颗黑色的痣十分显眼,却平添几分性感。
刚坐床上,就有人敲门,他把睡衣换上,打开门,文清丽跟着进来。
两人一时相视无言,这种沉默反倒让他觉得自在,毕竟之前她也是一直用这种欲言又止又满怀愧疚的眼神望着他,虽然他并不想看,但也比那种爆炸热情好太多了。
正当他想终于恢复正常了,文清丽往床上一坐,叹口气:“阿肆啊…”
“……”
他半躺倚着床头,非常轻微地往后挪了挪。
文清丽装作没看到,用历经沧桑变幻的神色,缓缓道:“当初爸妈太顾忌事业,期间回来看过你几次,但你那时候小,可能都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