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晕机。”半天,这人才气若游丝地哼出一声来,这副柔弱的模样让白洱一瞬间梦回高中时代,那个被包裹着虚无的假象的齐路遥欺骗的纯真年代。
“你这,刚来的时候不是吃了晕机药吗?”王子很少能够体恤民情,更何况是这种跟自己八竿子打不着的生理症状,所以从头到尾看着齐路遥的痛苦模样,满脑子都只有大大的疑惑,“有那么难受吗?”
“你懂什么,你身体好……”说罢,齐路遥虚虚地握上白洱的手腕,那冰凉的触感让这位年轻气盛的热血王子瞬间上了头。
这人真的娇弱起来,连Omega都难免为之心动,当然,王子大人心动的原因十有八九还是因为自己不算太直。
似乎是半天没能等到白洱的回应,这人又变本加厉地半倒进他的怀里:“老白……我要死了……”
白洱这么一听,立刻大呼不可——自己老娘说了,齐路遥是家里的客人,欧文林是他们家的恩人,无论如何也不能让他出事。
“你要喝点热水吗?”
直男发言中的白洱并没有察觉到怀里那人翻得比他的姓还白的白眼,只听到这人半带着撒娇般的口吻道:“我想下飞机了……”
白洱当场大脑宕机——好家伙,飞在天上的飞机你让他停下来,天王老子也没……
“你肯定不愿意……”没等他脑部完,齐路遥便伸手轻轻推走了那人,“看来我是要死在天上了……”
接着,这人又抱着洗手池,干咳干呕,花枝乱颤,满眼泪光。
白洱发誓,此时此刻他的动摇绝对不是因为眼前这个人长得好看声音还娇、弱声弱气的模样正好戳中了他的某个点,也绝不是因为他对这个老同学还抱着一丝无法言喻的幻想。
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为自己老妈说了,不能让客人受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