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当初自己无论如何也要选择跟他分手那样,齐路遥他肯定有自己的苦衷,所以才无论如何也不愿意和他恢复关系的。
夏星河就抱着这样的心态,一路劝自己不许想多,直到墨远游这个被逼疯了的家伙冲到他的面前,扒开了他的幻想,这才把那血淋淋的真实剖给了自己看。
——再怎么粉饰过,这人临走前没多看你一眼就是事实,那份甚至带着逃离的喜悦,和当时在车里分手时一模一样。
让他伤心的事情又一次重演了。
说是重演或许并不恰当——或许正如墨远游所说的那样,这一直就只是一场注定朝着悲剧走去的单恋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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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极其敷衍地配白洱玩了一下午,到终于和提前进城的鹿柴碰面,整个过程里齐路遥完全像是个游离在时间之外的人,毫无参与度可言。
本感觉已经是累到倒头就能睡着的程度,但在这个离开夏星河的第一个夜晚,齐路遥又双叒一次失眠了。
他好久没有像这样被自己的信息素干扰到无法入睡了。
或许是习惯了夏星河身边那股让人安心甜味,突然抽出身来,哪怕他的身体已经疲倦到近乎透支,但他的大脑却清醒到万分痛苦。
“齐老师……你又睡不着了吗……?”
看着他又一次夜班出征走廊的背影,因为心事过重而无法入睡的鹿柴,也跟着窸窸窣窣地起了床。
恍惚间,时间似乎回到了几个月前他们在国防大临时指挥部的那个夜晚,两个人也是这样裹着月光,清醒在困倦的黑暗之中,相顾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