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澈深眼里没有一丝波澜,“犯我魔界者,杀。”
荪鸳鸳感觉恒谦的血流到自己手上那样滚烫,她一时间无法相信这竟然是昔日对他们温和有礼的大师兄做的。
她抬起头看向大师兄,一时间忍不住哭出来,“师兄,你怎么了,你连子谦都不认了吗?”
柳澈深听到她这般问话,不但没有停下手,手中的柳叶剑,抬手就往他们那处回去,连眼睛都不曾眨一下。
这一剑而去的速度极快,临到荪鸳鸳恒谦面前,被轻身跃下的一人,抬手挡了回去。
拈花迎面挡下,唇角溢出一抹血,临空落定在他们面前,看向柳澈深,神情凝重。
她本是想避开他,现下容貌还未变回原来模样,若是出来,只怕让他就知道刚头与他耳鬓厮磨的人,就是她。
可她没想到他竟要杀恒谦和荪鸳鸳,他连他们都可以杀,那她岂不更甚?
她心中瞬间有了起伏,“早知如此,为师就不该饶你。”
柳澈深看着她,似乎并不惊讶,眉眼微微一弯,春水罕见,“师父何曾饶过我?”
他明明说的这般平静,却听出了几分荒凉味道。
拈花闻言微微一顿。
訾梦闻言看向对面的女子,竟是他哪位师父,她想着,视线又落在荪鸳鸳身上,这想来便是她那个师妹,果然生得出挑。
柳澈深这般动静,已然让这一处的修仙之人全都炸了锅。
身旁仙门弟子第一个不敢相信,“柳澈深,她是你师妹啊,即便你成了魔修,往日终是对不起过她,如何还要杀她?!”
荪鸳鸳听到这话,一时泪流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