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从今天开始不许逃我的课,有叫必应,听见没?卖身契你已经签了,我要求不高,你稍微有点失去人身自由的自觉。”
临走前,姚屿拽了一下吴涟。
吴涟一脸争宠皇子拿下皇位的喜悦,乐滋滋地问他的皇位:“怎么了?”
“我们这一届,是参加后年的国际赛吧?”
吴涟:“……你想的真远,不过是啊,今年国赛都结束了,我们的目标是明年的省赛,接下来是国赛,最后是后年的世界赛,你有什么问题?”
姚屿沉默片刻:“世界赛的地点好像定下来了。”
“这你也知道?看来对生竞确实很关心,没错,是定下来了,没记错的话好像是在英国。”
“那就好。”
“好什么?”
“我的幸运地。”
吴涟打了他一拳:“臭小子,想得真多,以后见到生竞班的其他同学别吹这么大的牛,听见没?”
“知道了知道了。”
*
甫阳一中的期末考安排在学期最后一周,为期三天。
这三天里高二最舒服,考程和高考同步,半天只考一门,而高一这种课表里插了九门课的年级,考起试来形如打仗。
好不容易熬完两天共计七门课,一个年级半条命都被剥了去,只剩鼻孔还能哼哧哼哧冒点热气,在集体阵亡的前一晚,天公送来了一场雪。
雪下到上午的考试结束,积了厚厚的一层。
少年人的心事忽左忽右,可以被一场考试打落悬崖,也能被一场雪救起,等操场和小花园被人群占领后,几乎没人记得他们刚结束的恶战了。
姚屿对这种人挤人、同类自相残杀的游戏没什么兴趣,但禁不住兴致高的徐天瑞和一帮子同学对他发起攻势,人从高一楼底下路过一遍,半个身子快被雪埋了。
姚屿:“……”这什么毛病。
姚家搬在北边,雪是每年必下的产物,化雪期经常旷日持久,一过就是一个冬天,这是他第一次见生长在南方的人玩雪。
身上又挨了两下,其中一下是误伤,姚屿正在考虑上去报仇和就地遁走的线性关系,肩膀忽然被人拍了一下。
他转回头,看到易羿的手刚从他头发上拿下来,手里多了一团雪块。
“你怎么来了?”他隐约记得易羿早上给他消息说过今天有事,上午不一定能见。
“接孩子。”易羿把雪丢了,又拍了拍他的衣角,动作十分自然。
姚屿被沁人的雪冻得脸色有点红,莫名其妙地问:“接什么孩子?”
“考完试的孩子。”
姚屿一瞬间想起各种新闻里放的考场门外的画面,十动然拒地远离了他几步。
“这是在干什么?”易羿被徐天瑞滚雪球的动作吸引了目光,显然不认为这位年满十六周岁的人士是在“玩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