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羿放下毛巾,朝他走近两步:“那你躺吧,”他指着自己的床,“躺那。”
姚屿:“……”
姚同学从来没听过易羿说什么不正经的话,理所当然地认为他是不懂这个梗,张嘴闭嘴半天,泄气道:“躺平任嘲是个网络词,意思是随便你怎么嘲讽我都可以,当然你要骂我我也没意见,不是往床上躺的那个躺平。”
他说完并没有得到某人的回应,疑惑地仰头望向沉默中的易羿,就在两双眼睛对上的片刻,他看到了那里面闪着光的东西。
“我靠,”姚屿幡然醒悟,对准易羿的腰就是一拧,“你没生气?没生气你装什么呢,你还笑,不许笑!”
饶是他这么说,易羿漆黑眼瞳里的笑意也没有削减半分。
姚同学恼羞成怒,拦腰把人怼上了墙:“你没生气你白天干嘛那个样子,吓我一跳。”
易羿握住腰间的手:“你说呢?”
“我怎么知道?”
夜晚把人的声音放得沉稳,易羿再说了句什么姚屿没有听清,只感觉到温热的唇蹭了上来,在他嘴边浅尝辄止。
“知道了吗?”易羿放开他后问。
姚屿眼角有一点微红,先前的气势一扫而空,他抓住易羿的领口,用力拉向自己。
“不知道。”他说。
于是第二个吻落了下来。
他们不知道吻了多久,从开始的青涩试探到张狂迷乱似乎只用了一点点时间,然而等一切结束后,苏善阳询问姚屿跑哪去了的消息都攒了十七八条。
姚屿一边回着消息,一边无力地靠在椅子上:“我现在知道你想干什么了,你就是想骗色。”
易羿揪住他耳边一撮翘起来的头发,轻扯了下:“说什么呢。”
姚屿捂头,把凳子往远处移了移:“你不承认也没用,我已经看透你了。”
易羿:“行。”
姚屿:“行什么?”
“骗色。”
“早说让你承认了。”
“……”
第三次被结结实实亲到缺氧后姚同学彻底老实了,干脆闭紧了嘴,只用眼神东瞟瞟西瞟瞟跟易羿无声“交流”。
“我没有生气,”易羿撸了把姚屿鼓起来的腮帮子,“拖了这么久,明天跟老师好好聊聊吧,其实我只是想跟你说,你如果真的喜欢,就别想那么多了。”
因为,空等的滋味真的不好受。
人也一样。
*
翌日,吴涟把出好的试卷题送到影印室打印回来,就看见办公室里多了一个人。
“哟,台风终于把你吹到我这儿来了?”吴涟对姚屿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