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论上是这样,但是……
姚屿没给他但是的机会,挑了包出了门,当中还觉得他动作太慢,脚尖一勾把416门关上了。
易羿:“……”
是他飘了,需要反省。
那天晚上姚屿发现卜学根本不是个玩意儿,他没去楼下看演出,一个人猫在宿舍不知道搞些什么勾当。
进门后他惊疑地朝两人瞥了一眼,嘴缝的比麻袋还结实,说锤子话啊……
跟这人,也就这样了吧。
跟楚晴,也就那样了吧。
姚屿一直想。
刨去不开明这点,楚晴对他还是不错的,说出去这是我妈人人羡慕那种。
每次她神伤完,一定第一时间找他说话,装作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偶尔还会为自己的过言道一声歉,哪怕两个人心知肚明,这些话是被他激出来的。
天下母亲,几个能如此?一开始他还骄傲过。
后来他觉得,还是没意思。
满分作文里每年总有母亲为题的,写作文的谨遵老师的教诲推陈出新,把老文写出了新套路。
但无论套路怎么变,他读起来永远是一个味道。
母亲很伟大,是你不好。
你妈妈做的太好了,衬的你更加不好。
不好的你还在倔强什么呢?你是有什么还不满意的吗?
你实在太任性啦。
为期五天的军训烧光了姚屿储存着的皮下脂肪,以至于他周二早上出门时立马感觉到了那股秋凉。
一夜之间姓夏的被秋太子夺权篡位,失了威严不说,朝代也让人改了。
姚屿对此打了个喷嚏。
易羿从食堂吃完早饭回来,在门口撞见的就是鼻尖被揉到泛红的姚屿。
跟站在姚屿旁边的苏善阳。
姚姓同学打完喷嚏抬头看了眼阴沉的天,嘟囔道:“降温没个预告?”
苏善阳想提醒他你忘了打靶那天的雨吗?
碍于易羿在场,胆子原地砍了一半没敢吭声。
易羿动了一下,视线从姚屿的鼻尖扫到脚,张嘴说:“冷就回去换件长袖。”
他穿着跟姚屿一般短的T恤,这话听起来就很像鬼话。
姚屿吸了吸鼻子,感觉自己只是被冷风激了,人明明生龙活虎的。
他直接越过了这个话题问:“你怎么在这里?”
易羿说:“我在这不是拜你所赐么?”
这仍然是一句鬼话,姚屿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你搬进来了?”
他都快忘了这事。
某段不堪回首的往事强行钻进姚·选择性失忆·屿的脑袋,让他突然觉得自己好冷,很需要去换衣服。
男生血气足,易羿当然不会觉得九月的寒就能把姚屿冻死了,所以重点还是放在他的话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