泽维尔被叫来苏格兰场,还没到门口,就听见里面一阵鹅鹅鹅的笑声。他探了一个疑惑的脑袋进去,声音顿时停了。
“抱歉,这里发生什么了?”泽维尔问。
“没什么,泽维尔先生,”警员转过头来,“我想到高兴的事。”
泽维尔指了指坐在旁边长椅上一脸不爽的以撒:“那请问这个人出什么事了?”
“噢,并不是什么大事,就是这位先生他……噗。”
泽维尔被笑得一头雾水。
“对不起,咳,泽维尔先生,我们受过专业的训练,无论多好笑,我们都不会笑,除非忍不住。”
泽维尔:?
好不容易听完事情的来龙去脉,泽维尔也加入了鹅鹅鹅的队伍,这是吝啬天使人生中唯一一次喜笑颜开地掏出钱来,甚至在回家路上,他一转头看见以撒的臭脸,就难以抑制快乐的笑声。
回到家,黛西看泽维尔一脸喜色,就顺口问:“有什么好事发生吗,泽维尔先生?”
“没什么,”泽维尔喝了一口酒平复心情,“我想到高兴的事。”
某条长尾巴狠狠抽了一下地板。
屁股上的擦伤虽然好得很快,但以撒心里留下了长久深刻的阴影。泽维尔但凡一提这件事,他就立刻炸毛。
“我晚上不回来。”以撒吭吭哧哧半天,撂下这样一句话就跑了。
**
以撒嘴上说今晚不回来,却在晚饭前就到了家。
他在落地窗前看见泽维尔和那个对他有意思的孀妇相对而坐。泽维尔只穿了衬衫和无袖毛衣,也没打发蜡,金发随意别在耳后。他低头写着什么的时候,有一缕头发滑到颊侧,泽维尔抬起头来,腼腆地笑了一下。
以撒从没见过他以这么随意的装束会见外人,更没见过他露出这种弱智一样的无辜笑容。
他的视线在他们之间游移了一阵,尾巴起先还烦躁地拍打地面,在泽维尔朝那女人笑了第四次后耷拉下来。他正打算离开,泽维尔却恰好转过头,不巧看见以撒,面上的微笑僵硬了一瞬。那位夫人跟着望过来,泽维尔叹了口气,朝他点点头。
“进来吧。”泽维尔的口型说。
以撒只好进了家门,踢掉鞋子,朝沙发上的两人打个招呼就匆匆溜回房间里,很后悔拒绝了今天遇到的那个陌生男人。他就该知道什么“早点回家”都是客套话,觉得自己再蠢不过了。
晚餐时间,黛西来敲敲门,问以撒要不要下去吃饭。以撒先是说好,黛西愣了一下,下意识地往楼下看了一眼,没有马上从门前让开。
以撒改口说:“算了吧,今天没刮胡子。”
她的肩膀明显松懈下来,问:“那我稍后给你端上来,以撒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