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先生却说:“老夫并未让你一味迎合,只是想告诉你不要一意孤行随性而为,若考官是个实打实的保守派,你却天马行空,这卷子必然是不会中的。”

这话让赵景焕的眼神闪烁,抬头朝着曾先生看去。

前几日他的一片策论交上去之后,曾先生只评论了一句锋芒太过,恐怕在曾先生的眼中,自己的这位学生便是个锋芒毕露的性子。

曾先生继续说道:“每三年一次会试,主考官却是重中之重,但近些年来主考官多为保守派出生,讲究一个循规蹈矩,可见陛下的心思,阿彘,你听懂了吗?”

赵景焕眼神一闪,点头说道:“学生明白了。”

曾先生这才笑着点了点头,又忽然问道:“听闻近些日子户部盘查京城附近的耕地,却发现有人圈地占田,引得百姓流离失所,陛下大怒处置了一些尸位素餐的官员。”

一听这话,赵景焕下意识的摸了摸鼻子,笑着说道:“朝堂上的事情,学生也不清楚,虽说我爹是户部郎中,可他回家也不谈公事。”

曾先生淡淡说道:“是吗,老夫只是觉得有些古怪。”

“你爹的性子,说好听点是沉稳谨慎,说难听点就是榆木疙瘩,当年你祖父去世之前,还曾可惜赵家在他手中,能守成已经不易。”

赵景焕奇怪的问道:“老师,你也认识我祖父吗?”

他祖父赵怀的名声可是响当当的,但论年纪的话,赵怀应该比曾先生还要大几岁,两人一个是曾家传人在翰林院就职,一个却从青州而来,一开始便在户部,看起来不像是有交集的,曾先生以前也从未提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