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远骥指了桌子上的马鞭说:“知道这条鞭子的来历吗?”
三人兄弟面面相觑摇摇头。
“这是当年康熙皇帝御用的马鞭,是咸丰皇帝赐给李鸿章中堂的。李中堂将这马鞭赐给了袁项城,项城公又将此鞭转赠给了立峰的父亲。据说这条鞭子,曾经抽打过雍正爷和几位阿哥,康熙皇帝对子弟管教极严,所以才有了雍正的励精图治,才有了康乾盛世。而此后多是太后垂帘,慈母多败儿。”于远骥举起鞭子说:“这马鞭,昔日你小于叔曾挨过,汉辰的七叔也挨过。如果又谁还想试试,就尽管出来。”
阿灿是草原长大的孩子,不免的无拘无束的野气,凑了过去嬉皮笑脸的想拿了看看,被于远骥凌厉的目光瞪回:“别以为我是开玩笑,小于叔犯起狠来也怕你们几个娃娃吃不消。”于远骥说到这里忽然的坏笑:“当年在小站,我可是被你们的父亲修理过,说来也有趣,真是一个不少。如今一报还一报了。”
初来乍到,主帅立威,也是常有的事。不过今天天色这么晚,他们兄弟几个都上了床小于叔闯来说出这么些狠话,汉辰听了还真有些浑身打颤。想想七叔当年吓他,也不过就是呵斥几句,很少有这么掷地有声又令他寻思了后怕的话。心想总之不能大意了,若被小于叔抓个把柄羞辱定是没脸的很。
第二天开会议事后,于远骥留下了小兄弟三人围坐在桌子两旁。
于远骥将一张地图铺在桌上,用根细棍儿指点说:“这个月,首要抓三件事。第一,若想治理外蒙,促进商业贸易,首先要铺路。公路是其一,最重要是铁路。如今自张家口,直抵满洲里,约千五百里。自归绥经赛尔乌苏,过库伦,直抵恰克图,约二千余里。赛尔乌苏过乌里雅苏台、科布多,再折而出阿尔泰,以入迪化,直抵绥定,共约五千三四百里。乌里雅苏台入唐努乌梁海千余里。这些铁路都要修建,所以你们之中要有人主要负责此事。第二,马上要开春,需要在荒地开荒拓土的种植蔬菜,兴造农田,如果荒原千里,日本人和俄国人总像闻了腥味的猫望了窗檐下挂的与不肯走,我们就要把这鱼收到我们的库里;第三,俄国的土匪不断骚扰,需要有人去剿匪,威慑敌人,如果可以就收编这些军队。”
于远骥的部署天衣无缝,汉辰仔细寻思,觉得于远骥很有远见。他占领了外蒙古就去改币制,建银行,垄断经济,然后建铁路发展经济。再去鼓动人民开荒种菜,让牧民安居,最后再去荡平匪寇,如此下去,外蒙无不富足之理。一旦外蒙富足了,军力就能发展,而且给了秦瑞林大帅和淮系大军很大的后盾。
于远骥再次抬起头时,三个一身戎装,威风凛凛、英姿勃勃的少年军官都笔直了腰杆等了他的将令。
“杨汉辰。”
“是!”汉辰立正起身。
“你带一个团的兵力,去挺进西北,扫平白俄流窜的土匪。”
“是!”
“秦立峰”
“到!”
“明天开始,越农垦部的人开始勘查土质,三天后提交份具体的方案给我,种植什么作物易活、好吃、容易推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