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着力渲染了一下是怎么被从天而降的英雄所拯救,明明是在说案件,表情却变得像相了亲……可惜前面的铺垫太过于劲爆,喧宾夺了主,君哥没再八卦脸,惊讶得薯片都忘了嚼,怔怔:“你这样可太危险了……”吴霭隐去了那人还恶意传播小兰照片的事情,不想让他再难过。
但即便没有这茬,自己也还是会和人渣硬刚的。
“都过去了,反正人也被抓起来了,证据在我手上——”他把另个手机掏出来,说:“他们也不敢举报我,但这个证据我应该怎么处理呢?”君哥一听,傻了。
这是烫手山芋,两个臭皮匠连忙凑在一起打商量。
君哥保守,一心坚持安全要紧;吴霭又觉得不把证物交给公安就不解气,生怕判他们太轻。
两人吃着薯片磕着瓜子,直到中午也没个结果。
“那要不我们借个无人机把手机给空投到公安局去,你这样就不用露面了呢。”
君哥满脸担心地说。
吴霭心想无人机要是敢飞去公安局,操纵的人估计会被击毙,喝了口水,说:“算了,咱俩都没主意。”
还是得问庄去。
接下来的时间里,他如坐针毡,本来就没有什么事干,现在更是什么都不干,捏着那盒巧克力,满脑子盼下班。
一到五点半,他随口给君哥扯了个要去找律师问问的理由就跑了,躲开了向大门去的人流到了朝向高架的空地,正准备叫车,看见庄的司机已经在等了。
他一见自己就拉开了车门,做一个请的手势。
吴霭其实不喜欢这样,总觉得又不是贵妇怎么能被人接来接去,强撑出笑容坐上去,道:“谢谢,又麻烦您了。”
司机年纪看起来和庄差不多,普通长相搭配魁梧身材,看起来格外靠谱。
下班高峰的道路拥堵,他走走停停他也开得稳当,技术很好。
这人不苟言笑,吴霭一路都不再找话。
到小院楼前已经快七点,他走下来,道谢后还是忍不住说了句:“请问您贵姓?”司机:“阎。”
吴霭:“哪个yan?”司机:“阎王的阎,我叫阎天儿”给自己的名字后面加了个儿化音,吴霭听出是北方人,笑道:“好的,阎哥,下次不用再去接我,我自己可以来的。”
阎天儿看过来,眼里有东西,还不等他看清,又立马摇起车窗,朝后面开去了。
吴霭无言独上台阶,捧着巧克力望了眼暮色,很勇敢,很坚定,像单刀赴会的关羽。
时间太早,客厅没人,他自己跑到沙发上坐定。
昨天给洪仓知礼发了微信就没再看,这会儿一打开,见知礼回了个“??”,洪仓回了个“怎么确定的?”。
怎么确定的?吴霭自己也不清楚,他心想从回上海遇到那颗袖扣开始,不管是去当穿红裙的群演还是抢手机都很离奇,但这些离奇又像是在冥冥之中被什么力量所推动了,自己出现在这里,喜欢上庄,虽曲曲折折但又都顺理成章。
“因为喜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