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是萧桉没疯,当爹的要先疯了。
“萧医森。”贺简将电话的内容听了大半,说:“你鸡道什磨时候,家长最喜翻问小孩纸在学校的情况吗?”
“什么时候?”萧光明看着他。
“小孩纸离开幼稚园,第一次上小学的时候。”贺简说。
萧光明听了没怒,反而是有点儿懵。
“你太紧张他啦。”贺简给他杯里重新换了新的热茶,“小孩纸的生命力是很顽强滴,让他去闯闯。你看,现在都过去一星期了,他不是还活蹦乱跳的嘛。”
“你不知道。他是真的什么都不会,跟大儿子半点儿都不能比。”萧光明无奈道,“我让他坚持读医,也是想将来有什么,我们家三个还能照看着他。”
“不是这样滴,你把鹅子看太低啦,这样是会伤他自尊滴。”贺简叹了口气,“我非常之理解你,萧医森。我寄几闯过社会鸡道辛苦,所以路都给鹅子铺好啦,但他就是不肯走。”
萧光明沉默地喝了口茶。
“但是有什魔办法?我们都是会慢慢走下坡路的,小孩纸却是一直在往上爬。”贺简看着杯里的茶水,里边映着一抹镰刀似的月牙儿,“他总是会越走越远滴,尽管我还是想用尽一切办法,把他留下来。明鸡道留不住,还是要伸手拉…可能因为我成日想着‘他是我的’,但其实他是他自己的。”
“你说的有道理。”萧光明点了点头,举起茶杯。
“这次放小鹅子粗去,他自己会因此成长。”贺简也举起了茶杯,“你也要因此成长。”
两个老男人互相碰了一下杯,热茶入喉仿若酒,他们都陷入了沉默,久久再没有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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租房手续办好后,贺垣提前支付了房东15%的定金,他和萧桉趁着周日便搬进了小小的出租屋。
贺垣的寝室留着没退,想着说不定两三个月后又回来了。
萧桉被偷的手机是回不来了,重新补办了新卡。贺垣将自己的旧手机找出来,系统卡是卡了点儿,但也只能让萧桉凑合着用了。
如此一来,两人手里总共捏着六千来块钱,并肩进入大型超市,做节省而有计划的采购。
贺垣推着个车,两人停在洗漱用品区,目光从好几排漱口杯上扫过。
贺垣静静地看了萧桉一眼。
萧桉接收到眼神暗示,伸手取了两个蓝色漱口杯,是这当中又大又便宜款式又好的。
“要不同颜色的,放一起你能分清哪个是你的吗?”贺垣冷漠道。
“不能。”萧桉一笑,去换了个黄色的,扔进车里。
他们挑好基本的生活必需品,推着车往食品区走,在贺垣的指挥下捡走两大袋能当早餐的保鲜糕点,又走向蔬果生鲜区。
在外租房自己动手做饭是最实惠的,虽然吃学生饭堂更便宜,但家里还是得留点儿储备粮,免得半夜饿了起来打转转。
购物车内加入面条和番茄,旁边生鲜区有师傅在拿大刀剁猪肉,一下又一下地特别响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