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正是薛文的官印。

“这是账簿完成以后加盖的官印,若这是想作假,想必周帐房还要去练习多年刻字。”

“这也可能是……”

“薛大人想说是他偷你的印章吧?”姜令晗都知道他的诡辩是什么,她不紧不慢地打开了账簿,“假设是有这种可能,但是这四本账簿,有两本是用的朝廷统一下发的纸张,镶嵌着蓝色纹路。而另外两本,则是混了金丝沉香碎,如果本宫没记错,这是西夏的贡品,去礼部查查便知道赏赐给了谁。我相信薛大人一定会在此列。”

“薛大人,你不会还想说,周帐房也一起把你的赏赐也偷去了吧?仅仅是为了栽赃陷害他的父母官?”

姜令晗大方地递给薛文账簿,像是傲气地证明着什么。

薛文的面色铁青,他想不到有一日姜令晗会这样把他逼上绝路,但是他面不改色地接过账簿,翻看起来,果真如她所说。

但是这还没有结束,他不会简单的就让一个妇人击垮。

“看来殿下真的认为下官有罪,那么就算这账簿为真,这帐中说下官夸大了受灾情况,原本三万人受灾,被在下谎报成六万,这根本是子虚乌有,受灾范围是工部确认过的,按照登记在册的人数,这完全是合理的。”

“殿下若是不信,可以查看名录底册。这本她们所说的真账簿才是假的,目的不过是为了栽赃在下。”

薛文说的很有底气,的姜令晗也相信他们既然敢做出这种事,想必一定会做的天衣无缝。

若说真就按一份供词,一份账簿就定罪,似乎不够充分,薛文完全可以说他并不知情,推出一个替死鬼。

那么他的突破口在哪呢?

姜令晗思索着,这有些犯难,只要是她的婚礼进行不下去目的就达到了,但是给薛文留下翻盘的机会,这是她不能忍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