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刚苏音未到时,西云已经向舒穆禄氏讲过一遍,但她明显偏帮于她家主子,前头的矛盾皆一句带过,想当然的指控苏音加害莹安。
待青枝讲罢之后,舒穆禄氏已然明了此事的来龙去脉,
“也就是说,音儿要下水救她的爱犬,县主相拦,拉扯之际不小心才出了意外,音儿没把控好力道,确有过失,但她并非故意,还请海涵。”
默然许久的郭络罗氏拈指轻拨着茶汤,微勾的红唇溢出一声冷哼,
“一句不是故意便想抹去她对莹儿造成的伤害吗?莹儿不仅患了风寒,还得了温热之症,一直昏昏沉沉,未能真正清醒。她在家可是备受宠爱的,何曾受过这样的欺侮?”
舒穆禄氏最是了解自家女儿,她认为苏音绝不会故意害人,但这回莹安县主的确被她女儿推下水,舒穆禄氏难辞其咎,遂好言与之商议,
“县主遭此罪,我们母女很是过意不去,愿意赔偿银两,为县主诊治。”
郭络罗氏掩帕冷哼,眸间难掩讥讽,“我们王府出不起诊金还是怎的,用得着你来出?这根本就不是银子的事儿。”
无奈的舒穆禄氏只得先探探她的口风,“那您意欲如何?音儿该怎么做,才能令县主消气?”
瞥了苏音一眼,郭络罗氏谨记小姑子的交代,冷哼眯眼,“蓄意谋害他人者,理当送进官府,交由官府处置。”
莹安害得雪兔遭罪,苏音都没说什么,现下她居然恶人先告状,要将此事闹到官府去,到底是有多大仇?悲愤的苏音打手语申诉,郭络罗氏却移开目光,懒得去瞧,